金屋囚 第4節(4 / 5)

,已經穩穩落入他身側縱馬過來奪球的男子手中。

這一變故把看臺上的女郎嚇得不輕,但是那人卻難得地笑了起來,與她未婚夫說了幾句話方冷肅了神色,馳騁到她的近前細瞧了瞧這闖禍精,道了一句“好準頭”。

據刺史家裡見多識廣的十四娘子說起,京城裡便沒有他們這裡的風俗,加上三殿下本來就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年紀不大,倒是古板得很,半分情|趣也沒有。

這場風波不過是宴會上的一個小插曲,那個時候她雖然害怕,可心裡卻反而覺得這位高不可攀的三殿下終於有了幾分少年的可愛。

後來她那位未婚夫因為父親貪汙被人告發,嬌生慣養的貴公子不消幾日便被牢獄之苦折磨得一命嗚呼,城中傳聞,她又剋死了一位無數女郎的春閨夢裡人。

她到佛寺去進香都覺得沒有臉面,萬分傷懷,躲在後院一個沒人的地方,倚著廊柱泣不成聲,哭得投入,竟沒覺察到身側有旁人到來。

一方繡著桃花的手帕被人遞到了哭泣女子的面前,她抬頭去瞧,那個不苟言笑的男子正如現在一般,站在她的前面微微俯身,輕笑出聲,“怎麼哭了?”

“音音,這些話是你自己的真心話嗎?”

雨打竹葉的聲音停了,他的面色陰冷了下來,手中的刻刀抵住她的咽喉,漸漸滴出血來,她一動也不敢動,見他清雋的面容逐漸靠近,眼神裡滿是驚恐。

“那你為什麼要叫秦君宜碰你?”他咬牙切齒,幾乎是想殺了她,“同你在一處時我哪樁哪件沒有依順過你,還得做低伏小地哄你,他不過是給你描眉,便叫你那般歡喜?”

周遭的血|腥氣味濃烈了起來,美好的幻象都已經消失不見,那些與現實有關的記憶被漸漸喚起,她彷彿已經梳了京中常見的婦人髮髻,冷笑了一聲,彷彿在瞧一個瘋子。

“我同夫君是聖上明旨賜婚,三媒六禮嫁到秦家去的,我不與丈夫親近,難道還同殿下私下來往,無媒苟合嗎?”

“音音,你嫁了一個讀書人,口才倒是愈發好了。”

他怔怔望了她片刻,語氣緩和下來,卻不顧她的哭喊強硬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了一處道觀,本應是修行清淨地的道觀靜室,竟然傳出男女燕好的低吟聲。

聖上比平時略有些沉重急促的呼吸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但隔著一扇門聽到的聲音居然是她不知羞恥地迎合,哀求聖上再快些,聲音柔媚,幾乎能滴出水來。

“原來只要換一個人,夫人便肯主動求歡了,”他聲音淡漠,略含譏諷:“就因為是聖上,便值得夫人如此屈從?”

“還是說,只要是寢在九五至尊的床榻上,你根本不在乎那個人是誰?”

“別說了,殿下,求求你別再說了!”若是沒有被人捉住身子,她已經癱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的雙手動彈不得,只能隔著一扇門,聽著那幾乎要叫她羞憤而死的聲音,喉嚨裡發不出一星半點的聲音。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叫夫人那拜過天地的郎君來看看,”他低低地笑了出來,附在她耳邊風輕雲淡道:“看不見也沒什麼可惜的,能聽見便夠了。”

“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郎君他還活著?”

她猛然抬起頭,重新振作起一點精神,但是還沒等她問個清楚,室中男女的聲音便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的周遭一片黑暗,連著夢中的蕭明稷也一道消失,唯有嘀嗒的聲音清晰可聞。

——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她壯著膽子向前邁步走了些許,尋著水滴的聲音試探找出路。

嘀嗒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而遠處石桌上的紅燭也重新恢復了她視物的能力。

只是這並不能叫人安心,反而讓她不自覺地驚撥出聲。

——那紅燭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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