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接納自己一點。
“朕知道與朕燕好叫你受不住,天生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盡力伺候著,”蕭明稷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與她親熱的心思,但是卻想要她一個愛自己的證明,哪怕是假的也好,“太后,為什麼只裝了這麼一會兒便不肯裝下去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做從前的音音?”
鄭玉磬被他鉗制住了下顎,瞧見他可怖的眼神,知道自己便是有一丁點的不順意,都有可能叫決定她與元柏生死的天子發怒,閉上眼睛,忍著噁心去攬住了蕭明稷的頸項。
她低聲抽泣:“三郎,你別說了好不好,我心裡頭也難受得很。”
“便是你生的那個樣子,我怎麼伺候得來?”鄭玉磬的語氣裡多了些柔意,“你自己都知道,承歡的正經地方都艱難,還要為難我做這些,儀仗還不走,別說元柏瞧著不妥當,就是臣子們知道了那還能叫私會?”
她踮起腳親了親他:“真不成了,我今日累得連一口飯也吃不下,只想儘早歇息,你說好忍著的,為什麼到了不肯忍了,言而無信,非要見了血你才肯心疼我嗎,這算什麼喜歡?”
如果同他說,她後悔了,早知道做了太后也無法阻止皇帝對人倫的半分顧忌,那她寧可出宮,想要半刻的自由也好,那蕭明稷一定會怒不可遏。
真話在他們之間,永遠都是最無用的東西。
“三郎既然喜歡,過幾日我將養好了還能不給你麼?”
鄭玉磬含淚道:“三郎心裡真有我,便待元柏也好些,就算是不拿他當弟弟或是拖有病,也該瞧在我的份上好些,這才是愛屋及烏。”
鄭玉磬虛偽得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裝不下去,她想一想從前自己到底是怎麼整日想纏著蕭明稷來著,“我給三郎親手煲些去火的湯,還有你愛吃的點心,難道夫妻之間除了那個,便沒別的溫存事可做了?”
她不記得蕭明稷愛吃什麼了,好像蕭明稷確實在飯菜上也沒有什麼特別偏愛的。
蕭明稷聽了她的話,便是也覺得虛偽可笑,但瞧見她面上的緊張與害怕還是僵著臉色同意了,只是來的時候滿面春風,從清寧宮走的時候,卻恢復了一貫的冷冽。
鄭玉磬卻能稍微鬆一口氣,她拾掇了自己的衣飾,站在視窗看向外面,目送聖駕離開,便是蕭明稷走了,也沒有一絲回去睡的意思。
遠處紫宸殿的燭火早就已經滅了,大約是因為權柄旁落,那殿中的男子唯有昏睡,並不願意讓明燈照亮如今的殿宇。
然而鄭玉磬所想象的畫面卻與如今的紫宸殿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