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錚看了魏西溏一眼,道:“家父希望錚兒子承父業,錚兒自己也有這樣的意願。畢竟家族重任需要錚兒去承擔,爭功封侯也在情理之中。只不知王爺此番發問有何意,錚兒必然洗耳恭聽。”
騰王欲言又止,想想只點點頭道:“錚兒言之有理。”他又看向魏西溏:“池兒?你有何打算?”
魏西溏晃了晃身體,半響才道:“不知父王所指什麼意思。父王是問池兒是不是和他一樣嘛?”
“你是女孩子,怎會一樣?”
魏西溏便道:“那池兒日後長大了,便尋個人嫁了,生一堆小孩給父王玩。”
騰王:“……”
付錚瞪了眼她,又瞎說了。
騰王認真盯著她,道:“池兒在國子監可還習慣?”
“習慣。”
“那池兒若是退出國子監,池兒願意?”騰王又問。
付錚抬頭看向騰王,又看看魏西溏,魏西溏倒是沒說別的,只道:“願意。”
她說完,騰王倒是噎住,似乎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他頓了頓才又問:“父王叫你退出國子監,回府來,池兒願意?”
她輕巧的點頭:“嗯。”
騰王:“……”臉上又露出些淡淡的憂桑,半響才道:“還是上吧。”
她還是輕巧的點頭,“嗯。”
“那個……”騰王試探著的又開口,“池兒,可還記得仙尊曾經跟池兒說過什麼?”
魏西溏眨了兩下眼睛,一臉好奇的問:“仙尊說了什麼?”
騰王看了眼付錚,站起來,“要不錚兒,本王派人先送你回去,免得天黑回去不安全。”
付錚倒是爽快的點頭:“錚兒告辭。”
騰王明顯是有話要說,只是思來想去對他不大放心才攆了他去。
等付錚離開以後,騰王又重新關門,拉了魏西溏到自己身邊,問:“仙尊當初跟父王說你‘龍相天成貴不可及’,池兒可還記得?”
魏西溏慢慢抬起眼眸,看著騰王,然後她點點頭:“記得。”
騰王想了想,突然說:“父王以前不信,不過,現在倒是有些信了。”
魏西溏一頓,然後她歪著腦袋,看著騰王問:“父王為何要信?”
騰王道:“父王原本以為太子必然登基稱帝,所以仙尊說的那些父王都不信,只是……沒想到太子死了。皇家最正統的儲君竟然就這樣死了,父王突然覺得是不是就是應驗了仙尊的話?父王又以為若是不出意外,二殿下立為太子也是正常,不想眨眼之間,二殿下也這樣完了……”
魏西溏審視著騰王,敢情兩個他判斷能上位的皇家子弟垮了以後,倒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了?她睜著眼睛問:“父王要跟池兒說什麼?”
騰王想了想,試探著說:“池兒,父王問你,當初你跟父王說,你願萬人之上的說法,可是誰人教過你?可是仙尊教你說的?”
魏西溏的眼睛晶亮有神,她應道:“未曾。仙尊只會讓池兒喝茶吃零嘴。”
“那池兒如何有這樣的想法?”
“父王,”魏西溏道:“就像今日之事,若孩兒真被人推下水裡淹死,只怕還會添個捉仙魚淹死的罪名,任父王如何憤怒如何傷心,只怕也會想二殿下說的那樣賞些東西安撫下了事,畢竟那時我是戴罪之身。父王面對的天下權勢最大的人,父王又能怎樣?孩兒不願居於人下,不願任人宰割,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她抬頭看著騰王問:“父王與母妃情投意合情深意重,父王可願被人逼著娶側妃?父王是否更高興自己的家事自己做主愛娶誰娶誰?父王被人逼迫卻又無可奈何的滋味如何?父王看著母妃傷心難過卻又強顏歡笑的時候可覺愧疚?這天下想成為人上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