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能夠感受到那溼漉漉的殺機之下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仇恨。
只是~
他別無選擇,更不願意去選擇。
當今在嘆息了一聲之後,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哪怕是失去了身體,也利用自己的頭髮悄無聲息將自己挪到了自己身邊的蓮妃。
“陛下~”
當今聽著十幾年前在自己耳邊溫婉地呼喊自己的女人,眼眸之中卻沒有一絲的溫柔。
在這些年的爭權奪利之中,除了那位不爭不搶的皇后在當今的內心之中留了下來,其他的妃嬪對於皇帝來說都只是平衡朝堂權力的棋子,死去的也一樣。
居高臨下注視著自己曾經的妾,曾經的側妃,皇帝緩緩地握了握自己的手,但是,在下一刻,這個男人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手,不願意在此刻暴露自己的力量。
畢竟,在當今還沒有說什麼之前,他身邊的那些護衛就已經將他們手中的刀劍落在了這個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的蓮妃的首級之上。
“賈恩侯在幹什麼,這樣的鬼物居然還不斷絕她的生機。”
在確認當今脫離危險之後,有臣子低聲想要給賈赦安上一個殺敵不力的罪名。
無他,這些臣子也不過是嫉妒賈赦。
只是,對於這些蠢貨,他們周圍的那些官員幾乎是在這些人附和那個官員的時候就默默地遠離了這些看不清楚形勢的傢伙。
今晚,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賈赦這位當初只是憑藉力量成為榮國公,但是位置坐得有一些不穩的人只是憑藉今晚的功勞就足以坐穩榮國公的位置,甚至藉著救駕的功勞可以直接邁入朝廷的權力核心,真正地做到與國同休,榮耀後輩。
他們這些當官的人自然不會去真正去惡了這位榮國公。
更何況,即便是榮國公再怎麼護衛不力,他也是所有在座的文官武官之中唯一能夠將鬼物斬首的人。他沒有將那隻鬼物殺死的原因不過是此刻有更值得他去擊殺的人。
當今沒有理會那隻失去了腦袋,茫然在大殿之上轉悠的鬼物,自然也不會感受到那隻鬼物身上愈發濃重的煞氣。
只是,在將那隻鬼物擊殺之後,當今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本來就溼漉漉的殺意愈發濃重了。
殺意來源於何處?
當今即便是再一次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了龍氣之中,也無法搜尋到。
那麼,當今也就意識到了,殺意的來源必然是來自於這個朝堂的官員。
當今看著那些平日裡吵得無比厲害,此刻卻是選擇緘默的傢伙,在沒有從那些傢伙的眼眸之中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的情況下,他還是默默地退後了幾步,悄無聲息之中將自己的身形與皇后並排。
只是,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的面前,那位跪在地上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只是等待著當今喊“平身”二字的朱仙那平靜的眼眸之中所閃爍的瘋狂。
如果是真的朱仙的話,自然對於當今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但是,如果在當年的江湖廝殺之中回來的朱仙並不是真的朱仙呢?
只是,在確認自己的主人還沒有下達暗殺當今的命令,朱仙還是將自己的殺意收斂起來,默默地等待著當今下達命令。
“朱仙!”
在聽到了當今的呼喚,朱仙如夢方醒一般抬起了自己的腦袋,在看到當今那雙漆黑的眸子,他才默默地回了一聲。
“奴才在。”
對於朱仙的回應,當今也不疑有他,畢竟,跪在他面前的人可是當今手底下的掌冊太監。在咳嗽了幾聲,當今掃視了那幾個遊走在賈赦和天地盟主的戰圈之外,偶爾迸發一點血氣的螻蟻,嘴角升起的笑意之中沒有一絲的仁慈。
“賈卿家在處理大魚,那麼,這些小魚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