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自己手臂上面所出現的傷口,有一些驚訝。
魔魁那口刀都無法將他的皮膜斬開,眼前所謂的正道盟主卻將自己的皮膜戳破了。
“不必驚訝,我只是用以點破開的方式將你那被我消減到了極限的防禦。”
“畢竟,如果連這樣子都做不到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資格成為所謂的正道盟主。”
將自己手中的長劍用自己的手抓著,在將其上瘋狂的震動壓下之後,這位正道盟主才真正地將眼前這個怪物的姿態徹底看清楚。
無數的肌肉虯結於那可怕的骨架之上,源於這個橫煉大家自己開闢的橫煉肉身在用可怕的肌肉克服了利器的攻擊的同時,包裹在那肌肉之上的如水一般的肥肉卻是將所有鈍器的攻擊都盡數吞沒。
不會太過於臃腫,因為肌肉的存在。
不會太過於猙獰,因為肥肉的掩飾。
但是,無論如何,那軍氣,血氣的交替之下,是一具連雷霆都吞噬殆盡的可怕肉身,是一尊真正算是屹立於武道,軍道之巔的神明。
但是,從剛剛的交手之中,天地盟主已經初步判斷,眼前這位古今可以說是罕見到在身邊都沒有一兵一卒的情況下保持雙料宗師的怪物還沒有達到他的巔峰。
那麼,就還有慘勝的希望。
只是,作為皇帝,他並不準備跟眼前這個莽漢繼續肉搏下去。那是對他尊貴血脈的侮辱。
更何況,他已經在那尊猙獰可怕的怪物身上創造了缺點,如果後來之人連這個弱點都攻不破的話,那麼,那些傢伙又有何資格為他爭奪天下呢!
更何況,又不是所有的炮灰都被那位陛下所吸引走了。
天地盟主瞥了一眼那幾個即便是在自己往日同伴的怒目圓睜之下,依舊沒有束手就擒,反而將自己手中的兵刃揮舞得愈發瘋狂的傢伙,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欣喜。
到底是那些所謂的世家和所謂的豪強。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的道理還是懂得。
只是,他們的命運真的如他們想象的那般,分開下注不會導致傳承不滅就好了。
天地盟主由己推人,他在面對兩面下注的傢伙的時候只會用最為隱晦的方式將眼前這個想要在自己的面前將自己的血脈,家族,知識傳承下去的傢伙最為珍視的東西盡數摧毀。
而那位算得上是野心勃勃之輩的當今,不外如是,甚至成王敗寇之下,在這次謀逆之中獲得了更為巨大的朝堂勢力和威勢的他只會比篡位成功的天地盟主更為酷烈和霸道,甚至那個傢伙不會運用所謂陰謀,而是用赤裸裸的陽謀逼迫兩面三刀的傢伙放棄他生命外的一切。
很殘酷,但是,無比真實。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掙扎,拼命也要從自己往日好友的圍攻之下向賈赦出手的那幾個傢伙眼神之中所升騰的野心,天地盟主才定下了自己的計策。
只是,眼眸閃爍間,天地盟主將自己的長劍送入了自己的劍鞘的瞬間,賈赦已經陷入了暴怒。
是的,天地盟主想退,不代表著賈赦能夠放過眼前這個實力隱隱高於魔魁的傢伙。
不爽快,不爽快!
剛剛才是碰撞了幾次,賈赦就能夠感受到天地盟主身上所升騰而起的殺心已經消磨殆盡,甚至連一點挪動自己手中長劍的慾望都沒有了。
賈赦的耳朵輕動,在聽到了空氣之中傳來的那尋常人根本聽不到的腳步才在瓦片之上的聲音,那雙倒鳳眸之中的森然比誰都要恐怖。
“援手到了嗎?”
賈赦手臂上的血痕在賈赦鼓起自己的肌肉的瞬間就被那可怕的肌肉所封鎖,一時間連所謂的鮮血都沒有辦法留下。但是,那來源於血肉被刺破的疼痛不斷地刺激著因為覺得自己被羞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