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顏月灼看著溫柔,那雙眸子卻能把人看穿似的,無事時倒是無所謂,有點事見著了總讓人心虛。
於是顏月歌眨眨眼小心道:“二哥,我想要那條人魚。”
人魚早已滅族幾百年,近來唯一關於人魚的訊息便是被當做賀禮送給了飛霜宗那條,顏月灼面上毫無波瀾,只道:“你去問人要過了?”
仍是那般溫柔到極點的語氣。
顏月歌不敢說謊,頭更低了幾分,眼睛倒是一點兒沒離開顏月灼。
“嗯,他們不同意。”
說完,又在強烈的思想鬥爭過後,將從酒樓那裡聽來的話吞吞吐吐說了出來,末了又焦急道:“二哥,他們不能那樣對他。”
“所以二哥,幫幫我吧。”
書房內瞬間陷入了沉寂,就在顏月歌撓心撓肝之際,顏月灼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嘆,“不管他們要怎樣去對待那條人魚,那條人魚都切實是送給這場聯姻的賀禮,你我外人皆是動不得。”
顏月歌聞言一急,身體動作間又要往顏月灼身前靠,焦急得格外分明。
顏月灼卻抬手按在他的肩頭把他按了回去,又道:“如果我這樣說,小寶打算如何去做?”
“我不會放棄的!”顏月歌脫口而出,眼神中滿是堅毅。
顏月灼將他的神情看了一時,收手回來道:“你也是時候出門歷練了,去收拾收拾東西自個兒找個課題罷。”
話已至此,顏月歌怎會聽不明白,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都登時亮起,飛快點頭道:“我知道了二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片刻之後,看著樂顛顛跑出去都忘了保持穩重的顏月歌,燕遂不由得低頭看向顏月灼問道:“這樣真的好嗎?”
顏月灼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顏家太需要一個破局的機會了。”
說完,顏月灼收斂起眉眼間被那道背影帶起的笑意,搖著輪椅轉過身,對燕遂吩咐道:“把藏寶閣的許可權給他。”
燕遂也只能應是。
於是當夜,將自家藏寶閣好好洗劫了一番的顏月歌就悄咪咪出現在了沽永城那間客棧的中庭,沒有驚動任何一道結界,也沒有驚動任何一人。
灼灼月光之下,他伸手探入那法器製得的巨大水球,向水球中絕色的人魚張開了懷抱。
“抱歉老婆,我要把你搶走了。”
人魚:“?”
月色之下,人魚魚尾的鱗片散發著與白日裡全然不同的幽然流彩,赤色的瞳片刻未曾離開那張興沖沖也寫滿了緊張的臉,卻任由大膽的紈絝將自己抱起扛在肩頭。
滴答的水珠順著尾鰭落向地面,顏月歌已是毫不猶豫,如同來時那般靜悄悄避開了客棧的守衛,帶著人魚轉身就往城外跑去。
冬日的夜裡到底寒涼,加之已經是深夜,素來熱鬧繁華的沽永城也是一片漆黑與寂靜。
於是在冷風中帶著一尾人魚奮力奔跑的顏月歌就顯得尤為突兀與明顯。
人魚的身形比顏月歌想象中更大,加上魚尾少說也得兩米往上接近三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