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苟三人急忙上前,也不顧還在地上坐著的顏月歌,指著那重新緊閉的後門就開始罵。
徹底被忽略的顏月歌:“?”
“喂,你們罵人怎麼還捎帶我啊,說誰笨呢!”
是在說胡奉嘴裡那句“要是把我們家十四爺腦子摔得更笨了你們擔得起這個責嗎”。
那邊罵人罵得上頭的三人像是這才想起地上還有個人,急忙轉身過來要把他攙扶起來,一個兩個帶著一股子馬上要憋不住笑出來的心疼道:“哎呦我的小十四,都什麼人啊,哪有這樣摔人的。”
顏月歌被晾了一通也多少緩過勁來,抓著伸來的幾條胳膊就往起站。
等到胡苟三人終於把顏月歌扶起來,打算把人扶到一旁找個地方先坐下時,顏月歌突然就站定壓住了幾人的步子道:“是不是我給的還不夠?”
“不行,我再去一次。”
說著就要往回走,絲毫不管自己那尚還有些一瘸一拐的腿腳。
胡苟三人急忙去攔,勸道:“你說羽族和飛霜宗哪個會是缺錢的主啊,你這明目張膽買賣人的賀禮,讓人面子上多掛不住啊。”
“是啊是啊,要不你過幾天等婚禮結束了再去飛霜宗跟人要,成功率說不定能高一些。”
“你也別光想著拿錢買啊,畢竟是最後的人魚了,得拿出點相匹配的東西換才行啊。”
明明只有三個人,唸叨起來聲音卻像是從四面八方把他給包圍了似的,顏月歌不由得癟了癟嘴,先是反駁了最後一句道:“我當然說了的,他們不願意。”
可是讓顏月歌等的話,他也是等不及的。
明天他的漂亮老婆就要被送到飛霜宗去了,進了飛霜宗之後鬼知道會被怎樣對待,原文中也沒有涉及到關於人魚的內容,這讓他怎麼放心?
不過似乎確實不管他再做出什麼樣的努力,都不會讓結果發生什麼改變了。
思來想去,顏月歌突然道:“你們說得對,我再要恐怕也要不來,不去了。”
說的信誓旦旦,但另三人只是對視一眼,總覺得這場面有點眼熟。
——
轉眼,顏月歌就和狐朋狗友們告別,一頭扎回了顏家。
迎面撞見等在門口蹲他的小谷,飛速打個招呼讓小谷不要跟來,顏月歌就目的明確衝向了一處庭院。
然而不管在外多麼風風火火,到了目的地庭院時,顏月歌還是乖巧放慢了腳步,端莊萬分地走進了院子。
熟門熟路摸到書房外,顏月歌抬手正要敲門,房門就已經被人開啟,像是察覺到他來了般。
顏月歌便乾脆放下手,對著開門的高壯青年喚了聲:“燕大哥。”
燕遂頷首應了聲“寶少爺”,便就側身給顏月歌讓行。
這一讓,書房內另一人就直接撞入了顏月歌的視線,顏月歌聲音都不自覺放緩,脆生生道:“二哥。”
顏月灼坐在輪椅上,著一襲素衣,容貌俊秀卻帶幾分病弱與蒼白,方才剛剛搖著輪椅走出隔擋的屏風,正對上他的視線,柔聲道:“小寶怎突然過來?”
顏月歌幾步上前推上輪椅將人推到外室的桌前,卻在顏月灼示意他坐下的視線中刷地蹲到了他右側,一雙小手侷促的按在輪椅的手輪上,巴巴望著他。
“二哥,幫幫我吧。”
顏月灼起了疑,“嗯?”
顏月歌不由得吞了吞唾沫,顏家月字一脈共十四人,已是夭折隕落過半,顏月灼是他唯一的親哥,也是顏家現今的半個家主。
雖當初憑著心疼美人熱愛美人的衝勁硬是拉近了與其的關係,但他也知道顏月灼素來繁忙,基本也沒什麼事能找到其頭上,對於顏月灼能嬌慣自己到什麼地步著實是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