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孩子送了老爺什麼東西,老爺看著這樣的高興?”
沈承璋笑道:“他說是他自己畫的一幅畫。”
說著,就回手將這幅畫交給了知書,讓她開啟。
等卷軸被開啟來,就見上面畫的是一株古松,松樹下是一塊山石和兩隻仙鶴,右上角還題了一首祝壽的詩。
不得不說,薛玉樹腹中還是有些才學的。這一幅畫,還有上面題的字,看著都是好的。
沈承璋也在讚歎著,隨後又看著薛姨娘說道:“雖說筆鋒還是有些輕浮,不過他到底年紀尚輕,往後總會慢慢的沉穩下來。來日會是個有出息的。”
聽沈承璋這樣的誇讚薛玉樹,薛姨娘心中自然覺得與有榮焉,不過她面上還是謙遜的說著:“老爺太抬舉他了。”
因又問著:“老爺剛剛何不叫了他進來說話?”
薛姨娘的心思,自然是想要創造機會讓薛玉樹和沈沅多見見。
沈承璋聽了,就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笑意有些變淡:“男女有別,沅姐兒她們姐妹幾個都是閨中姑娘,他一個外男,怎麼能進來和她們同坐?若傳了出去,她們姐妹幾個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薛姨娘面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心中只顧著讓薛玉樹多多的和沈沅見一見,渾然忘了沈承璋是最講究這些的人。這可真是欲速則不達了。
於是她忙歉意的說道:“是妾身的錯。只想著老爺看到那孩子高興,渾然就忘記了這樣重要的事。”
當著屋裡眾人的面,今兒薛姨娘已經是第二次被沈承璋用重話說了,面上難免有些過不去,於是她便不肯再說話,只微垂著頭,看著衣裙上繡的蘭花。
沈沅見了,心中暗笑。這算什麼呢?最精彩的地方還沒有到呢。
快要到午膳的時候了,有丫鬟僕婦過來請示沈承璋壽宴擺在哪裡。沈承璋四面望了一望,然後說道:“這河裡的水清,隔岸又能看到紅桃綠柳,再好葉沒有了。就擺在這水榭裡罷。”
丫鬟僕婦答應著,一時就有兩三個人去廚房傳話去了。
沈沅轉過頭,對知書使了個眼色,知書會意,便悄悄的退出了水榭。
廚房裡的菜式一早就已經備好了,一直放在籠屜裡溫著,就是預備隨時開宴。這會已經有僕婦進來安放桌椅,又擺放碗筷,另又吩咐人去將酒菜拿過來。至於屋子裡的人或是憑欄看魚,賞玩波光水影,又或是直接走出水榭,站在花前樹下閒談。左右等飯菜擺好了,自會有人叫他們過去用膳的。
沈沅正和沈湘,沈泓站在一株碗口粗的銀杏樹下,看著樹梢上新出的嫩綠色的葉子。
看了一會兒銀杏樹的葉子之後,沈沅就對沈湘和沈泓說了買了吳詹事那處莊子的事:“荷香上次過來說,那處莊子裡有一所建造的極清幽別緻的院落,她已經遣人過去打掃乾淨了,請著我們有空過去逛逛。我心裡想著,現在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候,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人也會覺得心情愉悅一些。而且母親的那處莊子我們也有好幾年都沒有去看過了,也該過去看一看。”
沈泓有些為難。國子監原是沒有多少假的,因著今兒沈承璋壽辰的緣故,他才特意的告了一日假,但若是去莊子的話……
母親的那處莊子在京郊,若要去,自然不能一日就能來回,少不得的要住個一兩晚的。
沈沅看到他面上躊躇的樣子,就笑道:“我知道國子監難告假,到那日你也不用去,我和湘兒去走走散散心就行。你竟是用心讀你的書就好。”
又問沈湘:“湘兒,你去不去?”
沈湘面上也有些躊躇的樣子。
她心裡的話不好告訴沈沅。也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想見到薛玉樹。看到他人站在那裡,對著她笑的時候,她就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