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商見天色暗沉,總算是在傍晚時分等到了這一場大雨。
大雨遮擋了別人的視線,為他埋葬父母覓得良機。
他往大山裡頭走,往深處走,往渺無人煙處走,不顧山上大雨天也可能會出來覓食的野獸。
夜色之下,宴商跪爬在地上,一雙手挖著地面上的土,鮮血淋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鮮血混著淚水流下,宴商無聲地哀嚎,他的父母曾在這座山裡採摘草藥,告訴那些人如何治癒某些疾病。
那些狼心狗肺的小人卻回饋給大山,他父母未寒的屍骨!
他曾經信任的,討好的,與之為伍相處的,卻將他視如可以隨意踐踏的塵埃,路邊的野草!
雖然孤寂了點,卻再沒人能欺辱他們了。
手心手背的肉被土裡的石子割爛,被雨水浸泡後發白髮脹,像是一堆爛肉。
臉上被荊棘劃破的傷口沁出鮮血,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用能找到的一切工具,挖了一整夜的墓坑,把父母埋葬了。
他的親人他自己埋,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相信了。
藏起來,誰都看不見。
生前不當人看,死後還能指望獲得可笑的關心啊?
大雨沖刷了一切的痕跡,他把父母埋葬了未知名山的未知處。
宴商借著曦光,緩緩走下山,他渾身冷的不像話,不停地打著顫抖。
眼神空無一物,萬念俱灰。
人類,就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種族,要是全部都死了,這個世界才會回歸真正的純淨無暇……
極致的憤怒和怨恨在他身上流轉,似乎要將他撕碎。
宴商看著自己的雙手,低低地笑起來:「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他孃的……髒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的宴商不是重生的,他還沒走上絕境,這一次顏可可拉了他一把,改變了他被原作者既定的未來。
嗯……
宴商他父母死後,嚮往光明,卻又厭惡傷害過他的某些醜惡人性,走上了偏執的道路,他就是覺得這個世界需要大洗牌,擁有著醜惡天性的種族沒有存活下去的必要,人性中的好面,他看不見,已選擇了極端的人,早就封閉自我。
人物設定,純為故事服務!
宴商: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場的大家都是辣雞!
顏可可:文明和諧,積極向上,來,我們來談談人生的美好。
第10章 相親
鮮血,死亡,無比的絕望……
宴商沉迷夢中,無法脫身,畫面支離破碎,處在其中時覺得無比真實,被夢中人所影響。
那些經由自己雙手所造出的罪孽,似乎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他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熟悉的人。
不是將自己騙回國的許妙淼,也不是見自己恨之入骨的肖文華。
消瘦的人影和同事們一起在實驗室奮鬥,研製出可以用來治療喪屍病的藥物。
實驗進行了很久,這是一場拉鋸戰,解由空氣傳播的病毒,很有可能就會感染到其他人。
所以快速的研究出藥物是當前最為緊急的事情。
顏可可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本來就擁有肺結核病的她,是不應該出現在這件實驗室的。
但是她還是來了。
宴商在虛空中看著顏可可奔波,整個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他想要去觸碰這個人,可最後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場災難是由自己所引發的,顏可可如今也是被自己所牽連。
宴商眼神放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