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塞的鼻子忽然通了氣,他看她活色生香,心裡打定了主意, 拉鋸那麼久, 也該讓她有仇報仇了。
他說:「施主,貧僧一直覺得虧欠了你,所以扔下皇位, 先來補償你。」
夜是朦朧的夜,車廂是滿溢濃情的車廂。他的手慢慢地, 順著那曲線來去, 然後移上來,在她的脊背上輕輕一壓, 把她壓進了自己的胸膛。
他低下頭,換了個輕佻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施主, 告訴你個秘密,貧僧其實從來無法抗拒你的誘惑, 第一次的時候, 你就已經成功了。」
公主訝然抬起眼,吸了口氣說:「你果然是個花和尚!」
他抿唇高深地笑了笑,「只是我不願意承認, 兩年的修為如此不堪一擊,也不願意承認,蕭衡母子輕而易舉就壞了我的道體。不過現在無所謂了,貧僧已經取而代之執掌天下,再也不怕任何人來試探我了。」
公主眉眼彎彎望著他,「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貧僧與施主之間的私事,糾纏了這麼久,總該有個了結。」他說著,慢慢靠近她,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碰觸了一下,「修行這麼久,最大的好處就是讓我學會剋制,讓我不那麼想嘗你血肉的滋味。」
公主婉媚地笑了笑,「另一種滋味,大師想不想試試?」
鑊人的眼睛,在動情的時候原來也會發出光芒,不僅僅是琥珀色,是瞳仁邊緣纏上了一圈血線。那種暗紅的色澤,莫名讓人感到誘惑,袒露著胸膛的白淨僧侶,生了那樣一雙妖異的眼瞳,實在夠得上妖僧一說。
唇峰緩慢在她唇瓣上擦過,「想嘗,日思夜想。施主是貧僧心上的硃砂痣,貧僧欽慕施主已久,早就想褻瀆你了。」
哇,這色氣的禿子,耍起曖昧來這麼叫人心慌。
公主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來,掙扎著說:「這一手……是誰教你的?」
「你啊。」他好整以暇看著她花容微變,「施主花樣百出,貧僧耳濡目染,這麼長時間的鬥智鬥勇,再笨也該悟出門道來了。」言罷仔細端詳她的神色,「怎麼了?施主怕我嗎?你放心,貧僧不會傷你的,只會……吃了你。」
他說完,嗤笑了一聲,公主像按中了機簧一樣目瞪口呆,心道媽的,男人騷起來果然沒女人什麼事了,這豈止是個妖僧,簡直就是淫僧啊!
怎麼弄,西風好像要壓倒東風了。公主勾起腦袋,試圖想占上風,結果被他往下一壓,天旋地轉間他已經撐在了她上方。
「反了天了,小妖精。」他低聲戲謔,「別以為貧僧傷風,你就能壓制我。以前我還未還俗,不得不讓著你,你三番四次拱得我火起,今日前帳一併清算了吧,既然引火燒身,就得想辦法滅火。」
公主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她紙上談兵太久,一直以為自己很強,結果現在只能在心底大喊好傢夥。自己被他克的死死的,不光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更是氣勢上的差距。
「你知道鑊人對飧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慢慢摩挲,然後小聲告訴她,「不光是食人魔,還是淫魔。誰給你的膽子,一次又一次招惹我?」
公主哆嗦了下,「先說好,你不能吃我。你上回說的太子和飧人的故事我還記著呢,可別趁我糊塗,拿我果腹。」
他笑起來,蕩漾出一種別致的風味,「不會的,我捨不得。」
然後他探下來,纏綿地吻她,那麼長那麼深,像要把人的魂吸出來似的。
公主以為處男什麼都不懂,原來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博覽群書有什麼用,到了臨陣的時候還是不及人家熟練。沒想到男女親近,還有這樣有趣的竅門,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能感覺到他心跳失衡。這場遊戲之前他是他我是我,在這之後靈魂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