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只要能積極地完成自己的計劃。公主盤算著,提裙登上了馬車,看他取下馬鞭,便探身問:「我看你還有些咳嗽,傷風當真好透了嗎?」
蕭隨略沉默了下,緩緩搖頭,「白天還好,太陽下山之後好像又燒起來了。」
公主喃喃自語著:「燒了好、燒了好……」忽然意識到這話不大對勁,忙極力補救,「我的意思是發燒證明體內有熱毒,等毒排出來,自然會好起來的。」
蕭隨習慣了她的語言方式,因此也不較真,抬起鞭子指了指,「前面山勢高,可以避風,離水源也近,就停在那裡過夜吧。」
公主說好,平時一到入夜就半死不活,今晚卻雙眼晶亮。
因為他身體不豫,生火做飯的事還是公主來負責。去糧食袋子裡翻找出了紅薯和土豆,捧了幾個塞進火堆裡,然後提著銅吊託著手巾走到車前,努了努嘴道:「把衣裳掀起來,本公主替你擦身子。」
他覺得意外,但仍舊順從地揭開了衣襟,惶惶往車內縮了縮,「施主,我可以自己……」
公主說:「少廢話,後揹你能擦得到嗎?荒郊野外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藥,只好用這種土辦法,熱水多擦幾遍,你想燒也燒不起來。」
他聽後便不再掙紮了,脫下僧袍趴伏在被褥間,那精壯的肩背看上去十分誘人。
公主聽見自己響亮地嚥了口唾沫,擦拭的時候能品咂到鮮活紮實的手感。果然帶兵打仗的人,勻稱的線條下蘊藏著無限的爆發力,公主擦得很仔細,畢竟自己要用的東西,總有十分的耐心來維護。
一遍又一遍,將他的面板打磨得泛紅,直到覺得差不多了,再讓他翻轉過來。公主像個無情的搓澡機器,他目光閃躲,她面無表情,最後視線往下一移,「褲子也脫了。」
蕭隨的表情有點崩潰,雙手下意識揪緊了僧褲的褲腰,「貧僧自己來。」
公主抬起眼,眼睛裡沒有感情,「我將來可是要做賢妻良母的,你不讓我練手,我怎麼賢良得起來?」
誰也不能阻止她奔向這個偉大而光輝的目標,他糾結片刻,還是鬆開了手。
公主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啊,這大長腿,除了毛多點,沒有別的不足。當然她一直很關心的地方也仔細瞅了兩眼,可惜褻褲擋著看不清楚,不過隱約的輪廓也挺可觀的……
公主吸溜了下口水說:「大師,你的身材很不錯。」
他聽後微微別開臉,含糊唔了聲,「多謝誇獎。」
公主像個致力於開荒的老農,很勤勉地把邊邊角角都擦了,剩下那一處不太方便上手,只得把手巾交給他自己來。
不過好像起了點變化……公主背過身去,叼著手指浮想聯翩。果然雜書不能看得太多,看多了容易早熟,連男人都黃不過她。
蕭隨窸窸窣窣的動作在她身後響起,公主囫圇道:「既然要玩角色扮演,就不能一直端著,得想辦法取悅本公主嘛。」
語調當然不高,語句還十分含糊,蕭隨沒聽明白,問:「施主說什麼?」
公主說沒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又拎著銅吊燒水去了。
夜色如墨,雪被長風吹久了,凝固成中空的冰,每個窟窿裡都能呼嘯千里。公主洗漱完在火堆旁蹲了半晌,像個事前猶豫的老男人,一忽兒仰天一忽兒俯地,最後把手裡的枯枝一砸,下決心起身,爬上了馬車。
車裡的禿子也正孤枕難眠,見她上車來,往邊上讓了讓。
「天愈發冷了……」
公主說是啊,「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他說:「比先前好些了,只是偏勞施主來照顧貧僧。」
公主曖昧不明地笑了笑,「施主、貧僧的……這稱呼真是太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