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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報童帽的小男孩瑟縮了一下:“威士忌先生。”
齊樂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靠在門邊點了根菸,用菸頭在信紙上撣了撣,示意他注意這個。
送信人嚥了嚥唾沫:“這我可決定不了,我得跟戴維先生彙報這件事。”
好了,這下知道是誰下的命令了,薇洛口中的戴維叔叔,疑似愛爾蘭幫的二把手,就是不知道這位npc是不是也已經被替換成了某個玩家。
齊樂人瞥了他一眼:“他現在在哪兒?”
“呃……辦公室,也許?”送信人不太敢看他。
“好吧,我親自去向他請假,走吧。”齊樂人熟稔地攬住送信人稚嫩的肩膀,“我們也許還可以喝上一杯,你想來點什麼?”
一臉懵逼被拖走的送信人顯得十分緊張,但是這份緊張和生疏讓齊樂人倍感愉快,對付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可比對付一個老奸巨猾的對手輕鬆多了。
看,這不就解決了半個難題嗎?剩下的半個,要等他見到戴維再說了。
“你做這行多久了?”前往戴維的辦公室的路上,齊樂人問道。
送信的小男孩顯得很緊張,他嚥了嚥唾沫:“三個月,先生。”
“為什麼?”齊樂人又問。
“我想掙點錢……我需要錢。”他說。
這恐怕是這個年代社會底層的小孩踏入這塊灰色地帶的標準理由了——貧窮。
貧窮,讓他們無法接受好的教育,要改變自身的階級在這個貧富差距日益增大的社會里顯得如此困難,哪怕要找一份足以餬口的工作都不容易,尤其他們還只是未成年的小孩。
小偷小摸成了最好的家庭收入補貼,他們的父母甚至不會過問他們“零花錢”的來源,甚至還會收繳一部分——如果他們的父母還活著的話。
黑幫的橫行讓這群街頭“流浪兒童”看到了一絲希望,這群穿著西裝,成熟冷酷的男人們,懷中摟抱著漂亮姑娘,大把大把地揮霍金錢,他們看起來富有,這似乎是一種很不錯的生活方式。
他們中的一些和黑幫中的人物搭上了線,為他們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例如偷竊、運貨、通風報信,大膽一些的開始混跡在打手中間,狐假虎威地收取保護費,聰明勇敢的小鬼很快會得到上頭的賞識,逐漸從一個外圍人物進入到幫會之中,如果跟對了人,這個速度快得驚人。
“錢,很好,我有錢,也許我可以委託你幫我跑跑腿,這可是一份乾淨的兼職,比我手頭的工作乾淨多了。”齊樂人輕笑了一聲,說道。
“我願意,先生,我當然願意!”送信的小男孩忙不迭地點頭,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還有一種向上爬的野心。
“那好,也許你該介紹一下你自己。”齊樂人說。
“是的,先生。我叫蓋文·g·加西亞,七歲的時候跟著我的母親從愛爾蘭來到費克新市,我還有一個妹妹和兩個弟弟……”蓋文一口氣把家庭成員都介紹了一遍,從這些七零八落的碎片中,齊樂人勾勒出了蓋文的形象,身為家中長子的蓋文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膽小怕事,所以他剛一見到他時的膽戰心驚,只可能是因為……威士忌足夠惡名遠揚了。
尷尬的是,蓋文還吹捧了他一番,可吹的都是什麼玩意兒:聽說您單槍匹馬截下義大利佬半夜運酒的車還把司機的腦袋打成了馬蜂窩真是太酷了,聽說您生氣的時候都不用槍拿著撬棍就把膽敢搶劫您的小混混打成了一堆爛肉真是太酷了,聽說您把混在幫內的臥底抓了出來倒吊在門框上剖心挖肺還拿他的屍體練習槍法真是太酷了,聽說您喜歡雪萊的詩每次殺人的時候都要背上一段如果對方能接下去你會讓他死得痛快一點。
齊樂人:……我他媽是個什麼人渣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