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警察到底行不行,快點把這個窮兇極惡還喜歡唸詩裝逼的罪犯抓進去啊!
“晚上好。”一身西裝的齊樂人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對門內的女士說道。
一身風塵的女人低聲說了一句“晚上好”,紅著眼眶急匆匆地從戴維的房間出去了。
戴維雙腳交叉架在長桌上,一臉陰鬱地抽著煙,整齊的著裝昭示了他並不是在辦公室裡招妓,剛才那個女人的神態也說明她不是前來賣春的“茶花女”。
這個眼神,並不是寧舟,看起來是一個普通npc。
齊樂人冷靜地思索著,琢磨著,那個女人應當和戴維有些關係,但並不親密,兩人之間恐怕有一段不愉快的談話——散了一地的紙張和被打翻的菸灰缸證明了這一點。
“你永遠沒法和女人商量事情。”齊樂人在短暫的思考後,挑了一句在這個性別歧視十分嚴重的年代絕對不會出錯的直男癌言論。
歷史上美國禁酒令的實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當時還未獲得選舉權的女性廣泛開展女權運動,推動全社會範圍內禁酒,以避免丈夫酗酒和家暴。男權社會必然對此反感,沒有人喜歡有人分享自己的權力。
果不其然,戴維冷笑了一聲:“我不明白路易斯喜歡她哪一點,她除了瘋狂購物和大吵大鬧外,沒有任何特長。路易斯就只會圍著她‘阿曼達寶貝’、‘阿曼達甜心’地叫喚,為她神魂顛倒。”
很好,那個女人是路易斯的情婦,叫阿曼達。
“路易斯怎麼樣了?”齊樂人問道。
“不算糟糕,我已經找了律師。該死的,那群義大利佬竊聽了他的電話拿到了偷稅的關鍵證據,irs就像是聞到了腐肉的蒼蠅一樣叮了上來。我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我是說那群義大利佬!”戴維的情緒突然失控,他憤怒地站了起來,圍著桌子開始踱步,每一步都醞釀著十足的怒氣。
這份怒意甚至讓齊樂人感到古怪。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齊樂人問道。
“當然是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用你最擅長的方式,還有朗姆、白蘭地、伏特加和清酒,你們五個人有活幹了。”戴維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被煙燻得發黃的牙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髒汙。
齊樂人眯了眯眼睛:“我打算去一趟邁阿密,度假。”
“不是現在!你應該晚一點再去,我會支付給你足夠的度假費。”
齊樂人垂下眼簾:“好吧,你可以把名單給我了,我懶得再去那裡一趟了。”
戴維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一起過去吧,反正你回家順路。”
齊樂人心中暗喜,能摸清楚老地方那自然是最好了,免得下一次過去又得動腦筋。
戴維披上一件大衣,和齊樂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他還看了一眼等在門口的蓋文:“你在這裡做什麼?”
“等我請他喝一杯。”齊樂人說。
戴維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並不友好的笑紋:“那你可得等下次了。”
“沒關係的,我很樂意等等。”蓋文識趣地退開了,“那我先回家了,晚安,先生。”
蓋文離去之後,戴維繼續朝前走去,在車上的時候,戴維狀似隨意地問道:“薇洛來找過你?”
“嗯。”齊樂人謹慎地只應了一聲。
“我想也是。如果她肯乖乖聽話,這一次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戴維嘖了一聲,又問,“那她呢?她來找過你嗎?”
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之後,齊樂人就一直在“這是誰,這他媽又是誰”的痛苦之中,他根本一個人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