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沒有信任感,她把自己的位子放得很低,她有很多東亞家庭的孩子都會有的典型症狀,這些,都有可能會影響她對親密關係的處理。
她甚至可能會在某段關係裡,成為自己最痛恨的人,比如安懷民,比如王珊珊。
因為那些潛意識的痛恨,也是一種無法遺忘。
所以她抗拒感情。
但是她確實,從來沒有抗拒過遲拓。
哪怕被心理醫生那樣剖析,哪怕自己也知道吊橋效應,依賴太過這些都是親密關係的隱患,她也沒有抗拒過。
遲拓在她說了自己不適合以後,一直沒有再回頭看過她,只是僵立在那裡,快一米九的大高個穿著粉黃色運動服,跟個柱子一樣杵在那裡。
“遲拓。”安也還是坐在遲拓給她買的墊子上,仰著頭看著遲拓的背影,“如果,你能接受一段並不怎麼健康的開始的話,我們……試試好嗎?”
遲拓正捏著啤酒罐,腦子嗡嗡的,在想這次拒絕以後,他後面還能做些什麼再次靠近一點。
他不難受。
他只是有些茫然。
然後他就聽到安也的那句有點長有點繞的話。
啤酒罐咔得一聲被捏出個拳頭大的坑。
遲拓緩慢轉身。
安也紅著臉看著他,重複:“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