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喻生下的「生死令」, 冬月是一點也不敢去耽擱, 那邊整整追了溫楚三天, 終於追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畢竟只要是人,總不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祁迎再厲害,帶著溫楚趕路, 總也不能做到盡善盡美,但只要露出一點馬腳, 就能叫冬月順著摸去。
祁迎和溫楚兩人這邊在鎮上的一家客棧休息, 修整過後便又開始上路。
街上人來人往, 十分熱鬧, 遠處是碧海藍天, 空氣都十分清新。溫楚逃跑的這幾日算是想明白了,人真不能貪心, 絕不能既要又要, 這回她就算是去挖野菜,也認了。
溫楚走在路上,感受著久違的自由, 想著已經過去了這麼多日, 宋喻生的人也還沒有尋來, 說不準是尋不到了, 如此想著, 緊繃的心終於放鬆的了幾分。
然而走了沒一會,祁迎神色一變, 對溫楚說道:「糟了,有人跟著。」
祁迎十分敏銳,即便是在這樣的大街上,但若有人跟在身後,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溫楚方卸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
怎麼可能,祁迎一路過來,都已經盡力掩藏蹤跡了,他們是怎麼追來的?
溫楚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問道:「那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跑唄。
祁迎沉聲道:「你受著些。」
說罷,又提溜著溫楚開始跑了。
冬月在那邊發現人走了之後,一聲令下,「追!」一行暗衛馬上追了上去。
若是說祁迎一人跑,那說不準也能跑掉,但帶著一個溫楚,那確實是躲不過了。
最後兩人還是在一道空巷被堵住了去路。
溫楚這回已經適應了些許,跑了這麼一遭,卻也沒上回那麼犯噁心了,她緩了幾口氣,抬頭去看,卻見到巷口被冬月一行人堵得嚴嚴實實。
她轉頭看向了祁迎,問道:「怎麼辦啊。」
這幾日溫楚已經徹底抱住了祁迎這根大腿,但凡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反應都是去問他該怎麼辦,畢竟,若他都沒辦法了,自己更是沒辦法了。然溫楚並沒有聽到祁迎的回答,只忽見他拔劍朝冬月他們刺去。
現在這樣的情形,除了打,還能怎麼辦,不然跪下給他磕頭,讓他們放過她不成?
如今,不是他們死,就是他死。
祁迎深深記得祁子淵給他下的命令,若溫楚出事了,他也別活了。既如此,溫楚被他們抓回去了,他是死,還不如現在直接和那群人拼了,說不定還能博出一條生路來。
這樣想著,祁迎出手招招狠厲,直逼命門。
冬月看著祁迎忽地出手,暗罵一聲,也馬上抽出了腰間的配劍,隨之應戰。
兩人就這樣纏鬥到了一處去了,旁邊的暗衛們也不幹看著,一起出手打向了祁迎。
幾番交手過後,雙拳難敵四手,祁迎顯然落入了下風。
溫楚在旁邊看得幹著急,看到祁迎身上都掛了彩,手臂給人刺了好幾個豁口,溫楚急道:「別!別打了!」
她一路上就這麼一個大腿了,別給人打死了!!
她急得不行,然而那些人打得激烈,哪裡管得住她,溫楚在一邊喊破了嗓子也沒用。眼看祁迎是想要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溫楚想要從頭上拿下了簪子,她將手高高舉起,大喊道:「你們再打,我就先去死!」
說著,握著簪子的手就要落下。
冬月哪裡能讓她真的死了,宋喻生那一邊雖然沒說人要死要活,但他若是帶了具屍體回去,他馬上也能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