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楚懷璟也未曾不耐,努力做好一個兄長,溫和寵溺。這讓府里人大吃一驚,楚懷璟那冷心冷情的樣子,竟然也會那樣溫柔的對一個人好。
她看了看楚懷璟的字,再看看自己的字,心底發出了沉沉的嘆息,果然如哥哥所言,她的字,練了這麼些日子了,還是比不上他,如今她只想一耳光抽死當初的自己,當初說得那樣斬釘截鐵,如今打臉真疼呀!
哥哥太優秀了,作為妹妹的她壓力甚大呀!
“阿茶,明日你能幫我將最外面的葉子修剪一下嗎?”角落裡忽然傳來一聲嬌俏的聲音,楚妗側首望去,原是當初楚懷璟送她的那株墨蘭,因著她與墨蘭可以交流,墨蘭便自己要去栽種到院子裡去,說是花盆裡太憋悶了,楚妗自是隨它去了。
楚妗自從認字之後,每日都會抽出時間來看一下阿公留給她的那本《珍花錄》,與霜降當初說的一樣,除了書冊的扉頁留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書冊的內容都是關於種植花朵的技巧,以及花卉的用處,比如可入藥,可供觀賞等。實在找不出她為何能夠聽見花卉說話的原因,只能歸於作者所說的,她就是那個有緣人了。
要她說呀,那本冊子還是很有用的,前些日子陪兄長一起買的那盆不知名的植物,買時奄奄一息,竟然在長樂苑養了些日子,竟然活了,甚至比院子裡的所有植物都長得更為茂盛,而且這花通體清香,每日聞一聞,就讓人渾身舒泰,一掃疲倦,很是神奇。
只是楚妗翻遍了那本奇書,也沒有找到它到底是何種花卉,楚妗也不在意,擺了幾天發現於身體無礙,便將這株花送給了楚懷璟。楚懷璟公務繁多,向來忙碌疲憊,有了這花的燻養,這些日子的精神也好了許多。
“好啊,你外面這幾片葉子,好像大了些,影響美觀。”楚妗笑著說道。
“呵——”
正當她研究怎麼樣修剪枝葉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如一汪甘泉,清越透澈,清凌凌流過石頭,讓人忍不住沉醉。
楚妗驚訝地抬起頭,卻看到盛開的桃樹上,斜斜臥著一個男子,一襲白色鑲金邊錦衣,白玉金冠,正言笑晏晏地望著她。
楚妗呼吸一窒,實在是此人容貌清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浸滿了疏冷倨傲,偏偏眉梢微垂,本該凌厲的眼睛莫名帶著一股慵懶,看著便有些桀驁不訓。
第17章
陽光太盛,刺得人眼睛發疼,楚妗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低聲喝道:“你是哪來的登徒子?竟敢躲在樹上偷窺!”
顧沉宴眉梢微挑,興致頗濃地俯視著楚妗,“你不認識我?”
今日早朝,周文序那個老頑固又聯合其他大臣上摺子,說他已及弱冠,東宮卻無侍妾妃子,實屬不該,嚷嚷著要讓皇上儘快替太子選妃,綿延國祚。
建安帝態度也一改常態,變得強硬起來,讓他今年年關之前務必選妃。
他臉上依舊是漫不經心地表情,皇上震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哪知他前腳剛離開皇宮,後腳皇上就賜了四個環肥燕瘦的宮女去了東宮。他吩咐長劍將她們扔出東宮,東宮瀰漫著濃重的脂粉氣,他心下嫌惡,便躲到鎮遠候府這來了。前些日子朝中事務繁多,他已經許久未曾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今日好不容易在樹上小憩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又聽到樹下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怪聒噪的。
楚妗秀眉微蹙,細細打量了一下他,心裡篤定她從未見過此人,這樣的容貌,見過一眼便是絕不能忘的。她疑惑道:“我該認識你嗎?”
不等顧沉宴反應,她繼續說道,“此處是國公府,你還是快快離去吧,莫要被人看見了,到時候可是要把你抓去見官了。”雖不知道這人在這裡待了多久,但出於好意她還是如是說道。國公府戒備森嚴,四處有巡邏的家僕,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