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決定嗎?
算是這樣吧。
那麼在決定之前,好好想想。幸村便笑著,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在做決定之前,思考一下如果選擇這樣的打法,會遭受的困難,和別人的議論。
說得這麼玄妙啊。仁王笑著道,只要能打敗敵人,用什麼招數不是都行嗎?
在我而言是這樣。幸村說,但總有些人並不是這麼想的。你如果被打上只會模仿的標籤
他沒有說完,意思是言盡於此。
仁王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人會覺得,只會模仿的人,沒有自我,層次上就低一層。
可仁王想,如果他做到的,不只是模仿呢?
這確實是需要他仔細思考的事。
我會好好想的,部長。他給了幸村這樣的答案。
週末和種島見面時,也被問了同樣的問題。
仁王有些納悶:我只是打了一場球。
種島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那場比賽前一天我才提醒過你,要想想自己的網球體系,接著你就那麼打球,我自然會有相應的想法。
他說完頓了頓:總之,今天我給你找了個有意思的對手。
我以為是前輩你要和我打球?
可以放在 二六
入江非常好奇。
種島特意拜託他來給一個後輩來打指導賽,他怎麼能不好奇呢?
要知道,種島在訓練營中,也算是出了名的人,喜歡在別人長跑的時候滑著滑板拿走放在跑道旁的水,還喜歡一言不合就找人玩黑白配。總結起來,就是性格有些古怪的人。雖然種島總是笑臉相向,可大部分人都認為種島並不是那麼好相處。
這樣的人,特地來拜託他,就顯得那個後輩非常特殊。
他和種島,可也算不上特別熟呢。
為什麼是我呢?來的路上也問過這個問題。
種島給出一個讓他更感興趣的答案:你的打法大概會給他一點啟發。
你自己不行?
我啊。種島眉眼帶上一點無奈,溫柔到讓人懷疑自己的眼睛,我和他打過太多次了,沒有那種,效果。
於是入江馬上就清醒過來。
溫柔?說那種效果的時候為什麼眼神突然閃過冷光?種島真的是溫柔地在說話嗎?
他試探地問:什麼效果?
迎頭痛擊的效果。種島一隻手做成手刀的形狀,打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上,發出清脆的啪的聲音,讓他擁有敬畏之心,並且好好思考今後的網球之路。
哦,原來如此。
入江冷漠臉:這指導賽和我以為的指導賽不是一個意思啊?原來種島是挫折教育的奉行者,真是看不出來。
你最好認真點,他的實力不弱。種島又提醒了一句,還有,別用那種先示弱再一下子翻盤的玩法,不合適。我需要,更炫一點的,更
你怎麼要求這麼多。入江眼角跳了跳,這還算是指導賽嗎?
或者你就當做是一場盛大的表演。種島換了個說法,要華麗的,場面比較大的。
好吧,既然答應你的話。入江覺得自己大概是上了賊船,說好了,我答應你的要求,下次你負責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聽我的薩克斯演奏會。
我最多隻能拉來一號球場的那些人。種島說完頓了頓,再繞上幾個一軍的前輩們吧,但排位太高的我肯定也叫不動。
入江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一號球場也夠了,我自己能叫來二號球場三號球場的人呢。
現在他看著那個特殊的後輩,又看了一眼種島,忍不住笑道:種島,他和你有點像呢。
像?種島詫異地指了指仁王,他和我除了頭髮顏色,哪一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