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等那個孽子回來,看她怎麼教訓他!那賣石頭的銀子的,都該是她的!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不由人定的。所有人都認為邵雲安不過是嚇唬人;所有人都認為,就算邵雲安跑到縣學他也進不去;所有人也都認為追出去的人肯定能攔下邵雲安。
王石井和王杏、孫二江是,扭頭蹙眉:“你是誰?何以闖入課室?”
莊伯一個激靈跑上前就要把邵雲安拽走,邵雲安大步跨進課室,雙手抱拳朝坐在講堂上、蓄著青髯、年約四十上下的夫子一作揖,然後不卑不亢地大聲說:“夫子,晚輩是特地來找您的。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件家務事只能找夫子您來評理、論斷。”
課室內立刻譁然。王枝松坐在,我瞧著像是個讀書人,怎麼會是你媳婦?”上下打量幾眼王石井,“這裡是縣學,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不無對方壓根配不上邵雲安的意思。
王石井握了握拳頭,耐著性子說:“那真是我剛過門的媳婦兒。”他從懷裡掏出錢袋子,“他走的匆忙,拿錯錢袋子了,我緊趕慢趕沒追上他。”
王杏和孫二江在一旁大著膽子說:“這位叔,那人真是他媳婦兒。”
看門人還是不相信,見三人臉上的焦急也不像是裝的,他說:“這裡不是隨便進的地方。等你媳婦兒出來你讓他再送一回就是。再過半個時辰就要下學了,你們到門口等著吧。”說著,那人就把王石井三人往外推。王石井焦急地朝裡面張望,又不能真的不管不顧地闖進去。他不是怕連累王枝松,而是現在不知道邵雲安的情況,怕一個弄不好累計邵雲安。
三人被推了出來,王石井急出一頭一身的汗。王杏急問:“石井哥,咋辦啊!小嫂子不會被抓起來吧?”
王石井緊握著拳頭,告訴王杏,也告訴自己:“雲安主意多,他肯定有法子保護自己。等會兒下了學若他還沒有出來,我就闖進去找他。”
“那怎麼行!闖縣學是要被抓起來的!”王杏和孫二江急忙勸道。
王石井焦躁:“我等不了!”
在王石井三人趕來之前,關夫子坐到了陳夫子身邊,打算一起聽聽。邵雲安沒有立刻說出家務事為何,而是對送他進來的莊伯說:“莊伯,晚輩雖實屬無奈,但騙了您總歸是晚輩的錯。晚輩在這裡向您道歉。若非被逼的走投無路,晚輩也不會選這樣的方式,還望您能海涵。”說罷,又是深深的一個作揖。
兩位夫子都打算斷一斷這家務事了,莊伯自也不好再責備什麼,只擺擺手苦笑地說:“你都這般了,我做長輩的又豈能不依不饒。你還是快跟兩位夫子說說是什麼事吧。”
邵雲安又是一作揖,轉向兩位夫子。這時候,外頭突然有人喊了聲:“院長來了!”
這一喊,陳夫子和關夫子立刻轉身就往外走,課室裡的學生們也都站了起來,莊伯給了邵雲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趕忙尋找院長的身影。關夫子班的學生在這聲之後紛紛從課室裡走了出來。邵雲安也出了課室。
不一會兒,邵雲安就看到一位頭髮花白,面目慈善的老者與一位英姿挺拔,面容清俊,氣質不凡的年輕人一起走了過來。緊挨著,就見陳夫子和關夫子快速上前兩步,行禮:“大人,院長。”
大人?邵雲安先看了看老者,然後就轉向了那位年輕人。不會是這裡的縣太爺吧?兩位夫子這麼一喊,周圍議論紛紛的學子們也趕緊擺正了姿態,陳夫子班的學生們也都匆忙走出來,齊聲喊:“院長。”
看來學生們是不認識這位大人的。邵雲安心裡有了計較,上前一步落在兩位夫子身後,喊:“院長大人。”
老者微微蹙眉:“兩位先生可否解釋一下?怎麼都聚集於此?現在還沒到下學的時候,連縣令大人都驚動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