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鮮幣)be番外:心刺(五)
自那天被布林託嚇了一大跳之後,牧野對布林託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死氣沉沉地坐在窗邊等死,在配合布林託所謂的治療時,他總是忍不住地觀察布林託。因為不管他怎麼看,他都看不出來布林託身上有哪一處和人類有區別。這個世界上有非人類嗎?牧野嚴重懷疑。他相信宇宙中有某種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力量,但會有另外一種種族嗎?布林託無論是生活的習慣還是說話方式、行為舉止都和人類沒有任何的差別,觀察的越久,牧野越懷疑自己那天經歷過的會不會是自己的幻覺?
一杯綠色的水遞到了面前,牧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仰頭,那個人仍然是冷冰冰的,冰冷似乎是這人與生俱來的特質。沒有問這綠色的液體是什麼東西,牧野皺著眉頭一口一口全部喝下。很難喝,像泥漿中加了辣椒又加了點糖。好不容易喝完,牧野被辣的眼淚都出來了。緊接著一杯蜂蜜水又餵到了他的嘴邊,牧野幾乎是救命般地一口氣灌了下去。胃部辣辣的、熱熱的,麻麻的。他每天都要喝四杯這種綠色的水,還要喝好多亂七八糟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嘴裡的味道沒那麼難受了,牧野還是難過地吐了吐舌頭。胃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牧野的身體瞬間緊繃。咬住嘴,忍下再一次湧上來的劇痛,牧野曲起腿。原本要離開的人聽到了牧野的悶哼。他快速把兩個空杯子放在一旁,走到牧野身邊抱起他,在鋪了軟墊的地臺邊坐下,一手熟練地揉上牧野的胃部。
牧野渾身的力氣都被這劇痛帶走了,他能做的只有咬緊牙關,揪住布林託的衣襟。好疼,好疼,他不知道這種疼還要折磨他多久。他的四肢已經全部浮腫了,就是臉頰都有了浮腫的跡象。腦袋被布林託的手緊緊按在對方寬厚的懷裡,牧野很想哀求對方給他止痛藥,但僅有的一丁點理智又不停地告訴他這個人不會給。
下巴被溫暖的指尖抬了起來,牧野緊咬的唇被一人的舌頂開,無力的他只能任由對方侵入他的唇內,攪動他虛弱不堪的唇舌。在他的胃部揉按的手似乎有某種力量,漸漸的,疼痛離他遠去,全身的感官都在被&ldo;侵犯&rdo;的唇上。頭腦眩暈,牧野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難道不覺得此刻的他很難看嗎?為什麼還吻得下來?
令他快要窒息的舌頭退了出去,牧野癱軟在布林託的懷裡。仰著頭的他視線模糊中因為那一雙迷人的藍色而心湖波動。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算得上是醜陋了。為什麼,這個人每一次都還能吻得下來?藍色近了,發熱的唇又被含住,吻的動作很輕柔,只不過幾秒鐘後吻就朝著激烈的方向而去。牧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配合,他甚至無法去思考。這個吻似乎和以前的吻都不同,讓他的腦袋瞬間成了一團漿糊,只是心底仍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詢問:為什麼?為什麼?
衣服被解開了,身體被放到了地臺上,牧野不禁戰慄。窗外,雪山、青林、溪水、飛鳥……那麼的近,又那麼的遠。急切的、透著明顯壓抑的慾望的吻落在他的身上,牧野的雙手推拒著布林託,他不願意。但究竟是不願意對方碰他,還是不願意對方碰&ldo;現在&rdo;的他,牧野也說不清楚。而就在他以為布林託仍會和以往一樣不顧他的意願強迫他時,布林託卻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那麼吻著他,摸著他,握著他浮腫的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牧野的鼻子都莫名地有些發酸。
敞開的衣服被扣住了,身體重新回到對方的懷裡,入目的是他最喜歡的那片風景。抱著他的人握著他的手什麼都不說,彷佛只是要這樣靜靜地陪他看風景。牧野閉上眼睛,眼眶熱熱辣辣的。環著他的手臂稍稍用力,他的身體整個契合在對方的懷裡,耳邊是一人強烈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