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姜聽淵連耳朵都紅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撓著頭突然轉身就跑了,一邊跑一邊道:“我……我先去找呂將軍!”
莊常曦茫然地望著他的背影,正好兩個侍女經過,莊常曦抓住她們,道:“去給穆王準備些溫水,替他擦拭身子。”
那兩個侍女立刻應了,應了之後,卻不立刻去做,而是推推搡搡的,兩人臉頰都有些紅,莊常曦莫名其妙,突然擔心她們是羅烈的人,於是往前假意走了幾步,又在拐角處停了下來。
她聽見其中一個侍女道:“既然有幸能伺候王爺……”
“你這丫頭。”另一個侍女著急道,“王爺是什麼人,也是我們能肖想的?”
“那可不一定,王爺如今病重,我們耐心照料,指不定……”
“王爺性子那樣冷,絲毫不近女色,你還是別做春秋大夢了。”
“哎呀,你怎麼連想也不敢想?到時候咱們擦身子的時候——”
莊常曦聽的面紅耳赤,實在是受不了了,從轉角出來,幾乎是要指著這兩個侍女破口大罵:“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那兩個侍女沒料到莊常曦居然沒走,都嚇得立刻跪下,莊常曦撫著胸口深呼吸了兩下,最後只道:“罷了,你們去給我端溫水來,準備好趕緊毛巾,本宮……我自己來!”
她實在是生氣,差點自稱本宮了,那兩個侍女唯唯諾諾地應下,莊常曦又快速地先去梳洗了一番,再領著兩個宮女去了容景謙的房間。
他閉著眼睛,像是又睡過去了,莊常曦讓侍女將水盆和毛巾放下,將人先趕了出來,又呆坐在椅子上,對著容景謙發愁。
昨天那軍醫說了,要清理傷口,可是她也清理不來啊?
算了,要不然還是讓姜聽淵或者華君遠來……
莊常曦想了想,重新站起來,容景謙卻悠悠地睜開眼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水盆。
莊常曦還來不及說話,他便兩眼一閉,道:“勞煩你了。”
容景謙何嘗對她說過勞煩你了,莊常曦一滯,只能硬著頭皮道:“也沒什麼……那兩個侍女指望透過照料你,登門入室呢……我想著,怎麼也不能讓這樣的女人當穆王妃吧……”
她皺著眉頭,都不敢掀開輕輕蓋在容景謙身上的棉被,一邊嘴裡隨便叨叨著,容景謙卻扯了扯嘴角。
莊常曦一頓,疑惑道:“你笑什麼?聽著還挺開心的,難道……我應該讓那兩個侍女來照料你?”
她倒是忘記了,容景謙也是個男人,但凡是個男人……
容景謙正色道:“哪兩個侍女?讓人趕出府吧。”
莊常曦硬著頭皮扯住容景謙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眼睛又下意識閉上了,嘴裡卻道:“那倒也不必……”
容景謙道:“你閉著眼,如何替我擦身子?”
莊常曦只好勉強將眼睛撐出一條縫隙,隱約能看見容景謙身上的傷口,她顫巍巍地用溫水打溼了毛巾,輕輕擦拭容景謙的手臂,他的手臂線條極其流暢,因常年握刀槍,結實有力,但膚色卻沒有裸露在外的地方那麼黑,還是頗為白皙,莊常曦擦了一會兒,注意力就變了,她嘀咕道:“你還真白。”
容景謙瞥她一眼:“嗯?”
他雖然病懨懨的,但到底是一張俊臉,這樣的身材,這樣的臉,這樣的身份,也難怪只是讓侍女擦個身子就浮想聯翩了。
莊常曦想了想,道:“你若是不想沾惹桃花,也罷,我每日來幫你擦身子。”
容景謙神色微動,莊常曦又道:“反正吧,其他女人我不清楚,我肯定是對你毫無念想的,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弟弟,你放心就行!”
她說完,自己都覺得頗為感動,容景謙卻面無表情道:“我與你絲毫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