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河不會說謊,這一點,王雪君和蔡博文都知道,而司月,雖然他們也瞭解很多,不過,因為那張臉的關係,司月之前所做的事情他們都會為她找到完美的藉口,而此時他們心裡即使是有所懷疑的,卻更想要相信她。
“有幾成把握,”王雪君不得不承認司月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對,想了想,開口問道。
“五成,”司月此時已經轉換成工作狀態的醫生,淡淡的笑容有著極強的說服力和感染力,只是面對的是王雪君和蔡博文,作用並不是很大,“因為時間拖得過長沒得到及時的治療的,失血過多,恩,”沉吟了一下,“若是這裡有他的親人在,可以提高到七成。”
“他娘子在的。”其實,對於王雪君和蔡博文來說,五成已經很高了,可要是能再多兩成,他們自然是高興的。
司月搖頭,“妻子不行,要輸血,最好是父母或者兒女,沒有嗎?”
王雪君和蔡博文搖頭,“你真的有五成的把握?”
“恩,”司月點頭。
“那你就醫治吧,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能接受的。”王雪君說到這裡,想了想指著床上的人,“他也是,絕對不會怪你的。”
“這個王大人說了可不算。”司月笑著說道,“快去讓人燒開水,還有,羊躑躅9克、榮莉花根3克、當歸30克、菖蒲o.9克,水煎服一碗,一會給他喝下。”
“恩,”蔡博文點頭,到房門吩咐了下人,很快就轉身回來,實際上他們之所以會讓司月一試,還是因為她的那一張臉的關係,楊天河說的手指頭的事情,他們是相信的,可手指頭的傷再嚴重,和現在床上那人脖子上的傷都是毫無可比性的。
開水很快就好了,下人並沒有進屋,而是由屋內的三個男人一盆盆的端進來,司月將上一次所用的針放了進去的,看著因為她的話就去煮棉布,盤子,剪刀的下人,心裡感嘆,有下人就是好,再繁瑣的事情只要動嘴就好。
“你在等什麼?”看著司月和楊天河都盯著面前一盆冒煙的開水,王雪君問道,剛剛這丫頭不是說得頭頭是道嗎?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怎麼現在不看著病人,反而盯著一盆水呢。
“等開水晾涼啊,不然我怎麼洗手,怎麼給他清洗傷口,”司月懷疑地看著王雪君,這王大人真的是大儒嗎?怎麼會問這樣的笨問題。
許是司月的眼神太過直白,被看的王雪君抽了一下嘴角,給了蔡博文一個眼色,就見蔡博文上前,兩手一端盆的姿勢,卻離著銅盆有一點的距離,“你試試,這樣的溫度怎麼樣?”很快,蔡博文就撤回手。
司月和楊天河面面相覷,不過,老實的楊天河並沒有反對,忍著被燙傷的危險伸手去摸銅盆,驚訝地發現銅盆一點都不燙,帶著溫熱的感覺,“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