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跪在地上,開口說道:“他說,大人看了就會明白。”
蔡博文低頭,沉默了片刻,才將令牌放到一邊,開啟手中的紙條,字跡不是小寶的,也不是楊西西的,而是司月的,“請大人相信,那人或許還有救的。”
蔡博文皺著眉頭將紙條遞給了一邊的王雪君。
王雪君只看了一眼,跟蔡博文一樣,並不相信上面所說,畢竟能請的大夫都請了,蔡博文府上的還是跟著王雪君從京城來的,醫術可以跟皇宮太醫相提並論的大夫。
“你讓人帶他們過來吧。”王雪君愣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師傅,你相信?”蔡博文有些驚訝地看著王雪君,這一兩天,他們從不斷的失望變成絕望,畢竟那人的傷他們也看在眼裡,其實在請大夫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王雪君搖頭,“在走之前,我想他見見那丫頭,應該會很高興的。”
蔡博文想著如今還昏睡的姐姐,是一臉的灰敗,“去吧,將他們帶過來。”
白天的時候,繞了那麼多的圈子,其實,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在縣衙的隔壁而已,司月四人到的時候,“師傅,師兄,你們沒事吧?”看著王雪君和蔡博文的樣子,楊興寶擔心地問道。
“沒事,”此時的王雪君笑容很是勉強,捏了捏小寶的臉,站起身來,“司月,你去看看他吧。”
司月疑惑地看著王雪君,她都還沒開口,難道王大人就知道醫治那人的是她?壓下心頭的疑惑,“小寶,西西,你們乖乖在這裡等著,累了就去休息,知道嗎?”既然這裡是兩位大人的地盤,那就肯定不會虧待了西西和小寶的。
“恩,”楊西西和楊興寶點頭。
這邊,王雪君和蔡博文帶著司月兩口子進了房間,裡面伺候的下人行禮,“讓他們都出去。”司月開口說道。
下人看向王雪君,見他點頭,一個個恭敬地退了出去,房門被輕巧地關上。
王雪君和蔡博文正想說話,司月的舉動卻是嚇了他們一跳,只見她直接走到床邊坐下,也不把脈,伸手就掀開了那再一次染了血跡的棉布,皺著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傷口,他們心想,不愧是老將軍的後代,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覺得害怕,若是一般女人,早就跑出去吐了或者暈了。
“司月,怎麼樣?”楊天河小聲地問道,即使已經是第二次看了,可那人脖子上皮開肉綻的傷口還是讓他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應該死不了的,不過,也快了。”司月回道:“蔡大人,吩咐人去燒開水,越多越好。”
“做什麼?”蔡博文並不認為他的問題有些蠢,雖然他對醫術不精通,可也略懂皮毛的,就是女人生孩子也只是需要很多熱水,並不要開水的啊。
“給他治傷啊,”司月笑著說道:“不然,你們以為我們大晚上的往這邊跑是為了什麼。”
“你會?”王雪君開口問道。
司月知道若是不擺出事實的話,兩人是不會相信他的,“楊天河,你把你的手指頭給兩位大人看看。”
“王大人,蔡大人,”楊天河立刻上前,伸出他的小拇指,“你們要相信司月,她真的能治的,你們看我的這個是指頭,當初被鐮刀割的只剩下一根筋連著的,楊大叔都說我這手指頭廢了,結果被司月三兩下縫起來,你們看。”說完,他靈活地動著他的手指頭,“現在全好了。”
“縫起來的?”王雪君仔細地看著楊天河的手指,那上面的疤痕倒真的很像縫出來的。
“恩,”楊天河點頭。
王雪君和蔡博文對眼,卻看得出彼此眼裡的疑惑。
“若是再耽擱下去,就是神仙都就不了了,反正他都是一死,兩位大人何不讓我試一試。”司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