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下將她推了出去,袁鹿心裡不太舒服,他的語氣和用詞,但換位想一想,也確實令人難以忍受,她壓下自己的感受,伸手抓住他的手,說:“我沒有跟他糾纏在一起,是他用這種不道德的手段來糾纏我。我的態度很明確,我對他除了憎恨,沒有別的了。”
餘諾仍垂著眼,沒有看她,“有句話叫做有愛才有恨。袁鹿,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他?”
袁鹿愣了幾秒,“你懷疑我是故意跟他一塊出去的?”
“沒有。”
“你有。”袁鹿睜大了眼睛,一股火燒上來,“你不信我麼?如果我跟他一塊出去,那我就不會現在回來!我可以跟他開開心心玩完三天再回來。我如果要這樣跟他出去,我壓根就不必要跟你出來!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
她鬆開了手,蹭一下站起來,“你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想我?”
這一刻,袁鹿只覺潑天的委屈,“所以這就是你不找我的原因?你是不是覺得我早就跟他糾纏不清了?是不是認為我已經跟他上床了?!你覺得我在耍你,在一腳踩兩船?我的用心你一點都看不到的是麼?!”
她控制著自己的音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可她控制不住了,她只覺得頭腦發脹,眼睛發疼,天旋地轉的,她自顧大笑起來,“既然如此,我回來幹什麼呢?我回來幹什麼。”
她一口氣喘不上來,只覺的很堵。
比面對著江韌還堵心。
餘諾見她如此,伸手要抱她,被她一把推開,“算了,算了……”
她終究沒說出那兩個字,只拿了自己的行李要走。
餘諾看著她,厲聲道:“每次都這樣,誰不煩?你是無辜,那我呢?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我他媽都快要被搞成神經病了!”
“你以為患得患失的感覺好受?你以為老覺得自己被戴綠帽子的感覺好受?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他!我去問問他,他到底要幹什麼!”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看著她含著淚的眼睛,說:“為什麼不能信你,你自己不知道麼?如果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炙熱的感情,我就不會不信你!”
“只恨我等不及,只恨我彌足深陷!你也愛過人,你應該明白那種感受不是麼?”
袁鹿抿著唇,面無血色,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終究是說不出來,有些話說倦了,說太多了,就好像變成了藉口,她也不願意再說。
眼淚落下,她心裡是疼,她的真心終究是沒有人看得到。她垂了眼簾,沒有說話,也不能想說話。
她這會累了,太累了。
餘諾喝了酒,怒火上了頭,這會就有些不依不撓,反覆質問她江韌在哪裡。
袁鹿呼吸有些沉,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最後雙眼一閉,失了知覺。
餘諾這才清醒過來,心頭一驚,立刻抱著她出去。
剛一出去,就看到了江韌。
他們是住在同一層的,江韌的房間就在附近。
四目相對,兩人都停頓了幾秒,江韌看到袁鹿,眉頭一緊,立刻上前,想把人搶過來,但這一次並沒有成功,餘諾側開身,一下狠狠將他撞開,怒目而視,道:“你敢再碰他一下,我決不輕饒你!”
江韌眼中透著寒光,瞧了袁鹿慘白的臉一眼,到底沒有再糾纏,說:“趕快送去醫院。但凡她有一點不好,我唯你是問!”
餘諾哼了聲,抱著袁鹿去大堂,江韌跟在後面。
酒店裡配備了醫務室,有專業的醫生,人送到醫務室裡,簡單檢查後,並沒有什麼大礙,應該是太累了,醫生拿了藥膏在她太陽穴擦了擦,沒多會,袁鹿便被刺激的清醒過來。
見著袁鹿沒事兒後,餘諾深深看她一眼,而後突然轉身,就衝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