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你了麼?”
“害了。”
江韌沒再說話,只拿眼睛盯著她,袁鹿卻是一眼都沒看他,沒看到他衝了血左眼,跟他們起衝突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瞧著十分嚇人。
這一路,袁鹿強撐著精神,一刻都沒有閉眼。
身邊的人換了兩波,火車上由熱鬧,又變得冷清。
江韌中間換了位置,坐到她身邊,當了其他男人接近她的可能。
慢慢的他平復下來心情,側身面朝著她,說:“不要跑了,我會送你回到酒店。”
袁鹿沒有回答。
江韌:“你昨晚沒睡,現在睡一會,到了我會叫你。”
她照舊像是沒有聽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之後,他又買了吃的東西,袁鹿就吃了一包餅乾,墊墊肚子。
到了以後有車子來接,這一路輾轉,回到袁鹿所熟悉的酒店大門口時,已經是深夜,她精力透支,卻還強撐著,車子到門口停下時,她瞧見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往裡走,眼一熱,車子還沒挺穩,袁鹿就兀自拔起車鎖,直接推開門衝了下去。
她動作極快,江韌喊停都來不及,她下去時,腳狠狠崴了,人也不穩,直接摔在地上。
她一聲都沒吭,明明摔的很重,卻很快站起來,江韌要去扶的時候,她已經朝著那人跑過去,他就只得站在車邊,空著一雙手。
聽到她興奮又激動的喊了一聲,“餘諾!”
好似多年未見,又重遇自己的心上人。
江韌抿了唇,抬著的手緩緩下落,背在身後,緊握成拳。
餘諾這會是從酒吧回來,喝了不少,人有些昏昏沉沉,聽到這一聲急切的叫喚,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由此並沒有予以回應,等袁鹿再叫一聲,他才覺得有一點真實,轉身的瞬間,就看到袁鹿衝過來,一下衝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猶如從魔鬼手裡逃回來。
餘諾朝著門口看了眼,只看到一個背影上了車,瞧不真切,但心裡卻有了名字。
那應該是江韌。
是曾經傷她,至今還如一根刺一般存在於她心上的男人。
餘諾雙手垂在身側,片刻才抱住她。
袁鹿抓到他的瞬間,整個人神經都鬆弛下來,倦意和疼痛一襲而來,她覺得真累,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休息,她需要跟餘諾解釋清楚。
第一時間解釋清楚,就不會有什麼誤會。
餘諾看到她手上和膝蓋上的擦傷,便扶著她先回了房間,然後給前臺打了電話,叫他們準備處理外傷的藥。
袁鹿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餘諾,進門以後,他什麼都沒有問,身上的酒氣很重,他顯然是有些醉意,但強撐著最後一絲神智,在替她處理傷口,除此之外,一句話也沒問。
膝蓋上破皮很嚴重,傷口挺身,可餘諾給她清洗上藥的時候,她倒是一聲都沒吭,抬眼就對上她的目光,她一直在看著他,眼睛從未離開。
袁鹿:“你找我了麼?”
餘諾垂著眼,捏著她小腿的手微微緊了一下,眉目微動,而後輕輕搖頭。
袁鹿並不怪他,正欲說話的時候,門鈴響了。
餘諾起身去開門,門口沒人,放著袁鹿的行李還有她的手機。
他拿進來,然後把手機遞給她,說:“你給我發簡訊說想自己一個人。”
“那不是我發的。”袁鹿很平靜,她說:“那是江韌發的,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挑撥我們。”
餘諾眼睛盯著她的傷口,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他倒是跟的挺緊的,之前也是麼?”
“你們什麼時候糾纏在一起的?”
他用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