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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走向相當迷。
唐寅大概是意識到了,他的面色風雲變幻,怒極反笑,“那他怎麼不讓你來?”
唐遠摸了摸鼻子,“他還真跟我提過,我沒答應。”
唐寅沉默半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兒子,“你被他下降頭了?”
唐遠瞪大眼睛,“哇塞,爸,你連下降頭都知道?”
唐寅把臉一繃,“別給你老子轉移話題!”
“爸,你不能被現象迷惑,”唐遠一臉正色,“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唐寅的面色黑成鍋底。
“別看我慘兮兮的,其實我跟他在一起,一直都是他伺候我,伺候的可小心了。”唐遠說,“爸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都是被伺候的主,不會伺候人,所以我就拒絕了他的提議,算了唄。”
唐寅抓起他一隻胳膊,“就這麼伺候?”
唐遠咳嗽兩聲,“表象,表象而已,其實我沒受什麼傷。”
“是嗎?起來跳一個給你爸看看。”唐寅說,“就你最拿手的大跳,後空翻也行。”
唐遠的嘴角抽搐。
唐寅慢悠悠的說,“跳啊,不是沒受傷嗎?”
唐遠抱住他爸的手臂撒嬌,“爸……”
唐寅沒搭理,他摸出煙盒,撥了根菸叼在嘴邊,想想還是氣不過,就把剛拿出來的打火機扔了出去。
唐遠趕緊撿起來,討好的給他爸點菸。
唐寅瞧著兒子這張跟他媽相似的臉,心裡的火氣有消減的跡象,卻在瞧到他被啃的亂七八糟的胳膊腿時,火氣又暴漲了上來,眼底浮了層駭人的戾氣。
唐遠察覺他爸身上的氣息不對,他心驚肉跳,手裡的打火機差點掉地上,“爸,你別因為這個事,就故意為難裴聞靳啊。”
唐寅嘴邊的煙抬了抬,“點上。”
唐遠啪嗒按打火機,將一簇火苗送過去,“那是我跟他的私房事,跟公事無關,不能混到一塊去,我相信爸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不明是非的人。”
高帽子說丟就丟,非常自然,一點都不生硬。
唐寅抽了一口煙,突兀的問,“安全措施做到位了嗎?”
唐遠呆了幾秒後從臉紅到脖子,“都有注意,就算我不注意,他也會注意,就他那種性格,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失去理智。”
唐寅示意兒子去看他胳膊腿,面上盡是冰冷冷的笑意。
唐遠冷不丁被打臉,還打的挺狠,他翻了個白眼,那個男人平時真的不會失控,就這三天。
不光是那個男人,他也瘋了。
唐寅坐到床上,拍拍旁邊的位置,裝作從始至終就沒看見兒子小手指上的戒指,“談妥了?”
唐遠坐過去,“妥了。”
“什麼時候出國?”唐寅對上兒子吃驚的眼神,“我是你老子,你還沒脫褲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
唐遠吸著二手菸,“隨便吧,我就一個要求,繼續讀跟舞蹈相關的專業,只要相關就行,不管有多大的差異,我都能接受,其他專業我真的不感興趣。”
唐寅皺了皺眉頭,“既然你都想好了,那爸也沒什麼好說的。”
“多思考,尤其是重大的決定。”
“昂。”
默了會兒,唐遠說,“爸,我知道你一再妥協都是為了我,不論是我跟你出櫃的時候,還是你發現我對裴聞靳的心思,包括這次給找專家的事,其實我吧,臉皮薄,我有時候嘴上不說,心裡都明白。”
唐寅尚未開口,就兒子扭扭捏捏的趴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他嫌棄的把人腦袋撥開,笑意卻爬上了眉眼。
七月十號,裴聞靳帶他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