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樂得去做。大水過後,天兒也晴了,連著半個月都是好天氣,這修建一事進展地也極為迅速。
顧邵這邊一面監工,一面又盯著結算錢財的這一塊。
為了不讓百姓疑心,工錢都是三日一結算,總得讓他們真真切切地拿到了銀子,才能將這賑災一事落到了實處。
以工代賑這件事,顧邵打從一開始便沒想著只讓官府來做。所以在他們賑災的時候,顧邵也讓不少人前去遊說桃源縣周圍的富商。打算讓他們出手,僱百姓前去修繕廟宇書院之類的。
就是一出空口要錢的戲碼,可好在顧邵派過去的那些人都是遊說的好手,嘴皮子利索的很,都善於蠱惑人心,幾日說道下來,倒真有好幾位富商心動了。
這邊什麼事都進行地風風火火,可陶知縣那邊,卻越發地坐立難安。他派過去的手下每日都監視著顧邵那邊,可眼瞧著這都已經盯了大半個月了,卻依舊沒有發現顧邵有什麼舉動。
這實在太不正常了。
當日顧邵言之鑿鑿說要去聖上那邊告他的模樣陶知縣還記得一清二楚,他很確定,顧邵絕對不是在說謊,更不是故意嚇唬他。可沒見到顧邵寄信也是不是假的,陶縣令在家裡越閒就越忍不住往這上頭琢磨,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這麼想下去,整個人也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就在陶知縣決定要給他上面的人再寫一封信問問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了訊息,說是他上頭的那位大人,已經落馬了。
訊息傳來之後,陶知縣一下倒在椅子上,只覺得天都暗了。
第166章 知縣落馬
不僅陶知縣嚇慘了,眼下聽到這訊息的大小官員,哪個不擔驚受怕?
要說貪那賑災銀,但凡見了的少有人能不動心;但凡動心的,也少有人能真正狠下心不去動手。
這糧食也就罷了,畢竟是從省倉發下來的,過手的人還少一些。可這賑災銀卻是從京城裡發下來的,從京城一路到淮安府的桃源縣,中間經了多少次的手,便被昧下了多少回。
周介推從京城查到了淮安府,上到四品大官兒,下到不入流的小吏員,但凡犯上事兒的,他一個都沒有放過。這查的人多了,裡頭不乏有賄賂的,求情的,甚至威逼他高抬一手的,花樣倒還不少,可到頭來,法子都用盡了,該抓的人周介退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抓進去了。
這回下令要嚴查的可是聖上,誰敢跟聖上過不去,這不是找死麼?
周介推本來就對這些人厭惡的很,因有聖上交代在前,下手更是重了三分,折騰的那些貪官苦不堪言。重刑之下,這些養尊處優的官吏便有些招架不住了。身上受的罪是一則,另一則,也是因為他們想著自己如今被抓進來受罪,旁人卻還好好地在外頭享福,心裡一不平衡,自然要將旁人給招出來。
這一個挨著一個地招供,周介推這邊便一個挨一個地捉人。
這人還沒到淮安府,便先擬定好了要抓的人了。能被人供出來的官兒,往往都是手裡不乾淨的,一查一個準。且這回他們不單單是查賑災銀貪汙一事,往前三五年,十來年,只要有的查他們都查了個遍。
這落馬的人,也就漸漸多了起來,陶知縣上頭的那位,也是其中之一。他也是個運道不好的,偏偏這個時候犯了事。雖說那人已經將貪下來的賑災銀還回去了,可是之前的事情又被人翻了出來,新罪沒有,舊罪卻一大堆,這才倒了黴。
得了訊息之後,陶知縣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頭,一關便是大半天。
他家夫人看著書房門閉得緊緊的,心裡還犯嘀咕,覺得丈夫這會兒實在不對勁。有心想要上去問問,還沒走上前敲門呢,卻看到門從裡頭被開啟了。
陶知縣一臉凝重地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