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而言,顧邵反而是想得最少的那一個。他出手相助,無非是因為上次實在被系統坑慘了,想要在吳澈面前挽回一點面子。
至於別的,他也壓根想不到。
入夜。
鄭先生同顧邵都已經睡下,畢竟趕了一天的路,再好的身子也挨不住。
二樓的客房中,吳澈卻還沒有睡下。
小廝拿著剪刀剪掉了一截燭芯,看著還在讀書的公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公子,您還不睡啊?這都多晚了。”
“你要是覺得困,就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
小廝搖了搖頭,卻沒有聽他的話下去睡覺。這小廝名叫青硯,算是吳澈身邊最得用的一個小廝了,從六七歲時就進了吳家,一直伺候吳澈,到現在也有十多年功夫了。
吳澈這會兒其實也沒太看得進去書,他想著今天白天的烏龍事。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顧邵面前這樣丟人,就覺得自己實在是蠢得沒眼看。
他這半輩子,過得都是順風順水。
家世好,妻子好,讀書也好,偏偏在顧邵身上栽了一個跟頭,哦,不對,是連栽了兩個跟頭。
吳澈放下書,很有點生無可戀地問了自家小廝一句:“青硯啊,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語畢,直接把青硯都給問愣住了。
這話怎麼答,難不成還真要他回答自家公子很蠢?
真這麼回,蠢的那個人就變成他了。青硯回得甕聲甕氣:“公子您也別太往心裡去。咱們是頭一次出遠門,難免沒經驗,多出個兩次門,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說來說去,也要怪那賊人太可惡,竟然能偷得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好在遇上了顧解元和鄭先生,要不然,指不定咱們得露宿街頭了。話說,公子您跟顧解元究竟怎麼認識得啊,之前也沒聽您提起過他。”
吳澈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去睡覺了。”
青硯站起來,收拾了桌子,等他們公子睡下之後,才又掐掉了蠟燭。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吳澈洗漱完,客棧便有小二送來了早飯。
他昨天睡得怏怏,今天醒來也沒有多少精神,提不起勁。等到吃過早飯下樓的時候,巡視了許久,卻一直沒有看到鄭先生和顧邵的影子。
吳澈叫來青硯:“顧公子呢?”
“在外頭呢。”青硯往前指了一下。
吳澈也走了出去,才剛出了客棧的大門,便看到顧邵被好幾個小孩兒圍在中間。幾個小孩兒一個個都伸著手,嘰嘰喳喳地找他要糖吃。
顧邵被圍得無路可逃。
這明明是他的糖,他早飯的時候想吃一顆,結果一拿出來就被鄭先生批了,罵他不端正。
顧邵也弄不懂,為什麼吃顆糖就不端正了。
待他委委屈屈地跑下了樓,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地吃一塊糖,一轉眼,就被這些糟心的小破孩給包圍了。
顧邵誠惶誠恐:“系統,為什麼他們都來找我要,我又沒見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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