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韓先生忍不住黑了臉,只是沒有看到顧邵的答卷,他仍是不相信自家學生輸給了別人:“還沒有看到頭名的卷子呢。”
“怎麼?”秦先生挑了挑眉,“韓兄莫不是覺得杜縣令的會徇私?”
“自是不會,只是文無第一,總歸得讓大家都看看,才能服眾吧。”
秦先生兩手一攤:“說是這樣說,只是如今也沒有機會再看了。這麼多的卷子,唯有我那學生的被縣令留了下來。”
韓先生哼了一聲,卻沒辦法反駁。
秦先生笑而不語。
大概是覺得在這待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韓先生拿著自家學生的答卷便離開了,只是臨走之前,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得意什麼,寫的是什麼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
他嘀咕地聲音不大,說的也不是很清楚,可秦先生卻偏偏聽的分明。
秦先生在心中唾棄了他一句,也知道他是輸給了自己心中不服氣,便也沒有再計較那麼多了。
韓先生離開了之後,秦先生朝著餘下的幾位先生拱了拱手:“秦某也要多謝幾位先生。”
“謝什麼,顧小公子本來就寫得好。”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青衣的老先生,顧邵的卷子就是他送上去的。
只是想到顧邵的詩詞,幾位老先生都有些臉色古怪。
那顧小公子,寫的東西好是好,就是,就是,有點狗腿。
他們也是糾結了好久,最後實在不好將人給弄下來,這才遞給了縣令。
如今縣令這番表現,想來也是極為滿意的。這麼一看,這顧小公子也是個明白人。只不過,幾個人心裡頭對秦先生未免就有一些想法了,平日裡他們都見秦先生端正清高,未曾料到竟然能教出這樣圓滑的學生出來,那是不是秦先生自己也……
這實在不好讓人再往下想了。
眾人眼色有些飄忽不定。
秦先生覺得他們的表情彷彿有些不對勁,可是再一看的時候,卻又好像沒什麼了。他只能歸結於是自己看花了眼。
另一邊,顧邵也得到了自己榮獲頭名的訊息。
周斯年正在他身邊,聽了這訊息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可他也不是輸不起之人,況且在此之前,他就已經認定了顧邵非等閒人。如今顧邵壓了他一頭,也就更能證明他想得不錯了。
“恭喜顧兄。”周斯年真心實意地說道。
顧邵正被這即將從天而降的二十兩銀子給砸得暈乎乎的,猛然間聽到周斯年的話,才頓悟過來:“同喜同喜。”
他記得,周斯年是第二來著,第二,應該也有銀子拿吧。
“顧兄說什麼銀子?”
“啊,”顧邵趕緊描補,“我說的是椅子,我累了,想把椅子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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