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懂事兒的,知道給他安排了兩間大屋子。可府衙裡頭也有糊塗不懂眼色之人,見到狀元郎住了大屋子,竟然還敢擺臉色,真是不知所謂。”
蕭丞相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想來是因為官舍實在太少,他們也不夠住。兼之顧大人又是初至淮安府,資歷不足,卻還拿到了大房子,那些人心中也不滿也在情理之中。”
“什麼情理之中,分明是小氣。”皇上就是不喜歡這些小家子氣的人。不過,再看手裡頭的信,皇上忽然又多了一份思索,“地方上的那些官舍,當真不夠住?”
“別說地方上的官舍了,便是京城裡頭的,也不夠住。”蕭丞相見皇上難得在意起了這件事,趕忙多說了一句,“各處的官舍本來就不多,加上官吏也原來越多,好比淮安府,單是同知便有兩個,往前連通判都有兩個,更別說底下辦事兒的小官小吏了。這些小官俸祿都不高,都指望著那官舍住著,裡頭多得是連住都住不上的人。”
皇上聽了,因為顧邵來信的那股喜悅勁兒忽然消失地乾乾淨淨。他嘆了一口氣坐回了椅子上,埋怨地看了蕭丞相一眼。他就知道,每回蕭丞相過來,總要給他添上一點兒堵心的事情。
唉……
因為蕭丞相的話,皇上的好心情都折損了幾分。想來想去,最後也沒能想出什麼好法子,只好將一切都先壓在心底。
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