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趕。
鄭遠安聽到動靜,老遠便從屋子裡伸出了腦袋,往小書童那兒急急地瞄了一眼。
臨到了屋子跟前,小書童才停下步子,因為跑得臉,臉色漲得紅紅的,又說了一句:“老爺,顧大人的信。”
說著,小書童將那信遞給了鄭遠安。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原本不過是那小子寫的信。又不是什麼要緊的,至於急成這個樣子麼?”鄭遠安淡淡地說了一句,卻並不妨礙他迅速地將那信給接了過來,順帶開啟了信封,抖了一下從裡頭抖出信來,三兩下撫平信紙,低頭讀來。
小書童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默默地站在一邊兒不出聲。
信不過兩三張紙,鄭遠安幾眼掃過去之後便知道了內容。小書童還想問問上頭寫了什麼,就聽到自家老爺十分不愉地念叨了一句:
“廢話連篇,不知所云!”
小書童覺得好笑:“老爺,顧大人初到淮安府,必定忙得不像話,如此忙碌之下還能給你寫上這麼長的信,可見是將您記在心裡了。”
“誰讓他記在心上了?”鄭遠安掃了他一眼。
小書童訕笑一聲,不說話了。他們先生喲,怎麼就彆扭成這個樣子了?人家顧大人也不在,這彆扭給誰看呢?
寄往各府的信件都在今兒到了各家府上,看到的人或開心或激動或表面嫌棄,反應不一。而呈給聖上的書信,卻費了一番周折,才到了聖上手中。
第152章 送年禮事
別說鄭遠安了,就連皇上這些日子也是時不時地念叨著顧邵的名字。
起初付公公還會耐著性子安撫兩句,說顧大人此番前去治水,乃利國利民之事,治完了水便能趕回來了。絮絮叨叨,有說來說去都還是那樣幾句話,有時候連付公公都挺煩自己的。
除此以外,付公公還會出各種主意,諸如讓聖上去別處逛一逛,哪怕不去諸位娘娘的寢宮,去外頭看看風景也好在這兒時時念叨啊。再不然的話,去翰林院請個別的大人過來講經也不是不行啊,說不定聽著聽著,就能找到另一個顧大人呢?
只是任憑付公公說得再多,皇上都沒有半點的心動的意思。他既沒有心思去別處逛,也沒有心思再去翰林院挑個人過來給他講經。
翰林院那些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是什麼德行,一個個無趣得要死。他的狀元郎是獨一無二的,別說一個翰林院了,就是整個朝堂,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風趣的人了。
付公公勸了幾次後,見皇上還是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沒了再勸下去的心思了。得嘞,勸不勸都一樣,他又不是顧大人,哪兒能有本事將皇上給哄好啊。
這日,皇上朝堂在感嘆狀元郎走了之後自己有多無聊。感嘆完了之後,他忽然發覺身邊有些靜,回頭一看,卻見付公公老神在在地站在一邊,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皇上瞬間不樂意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付公公苦笑:“聖上,老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先前說了那麼多,結果聖上一句也沒聽進去,付公公也是人,自然也會累的。不僅嘴巴累,心更累。
皇上正想說你怎麼這樣,忽然間外頭又來了人,說是蕭丞相過來了,就在殿外候著。百無聊賴之際,來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蕭丞相這人雖然無趣了一些,但是總比付公公有眼力見兒。皇上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俄頃,蕭丞相從外頭緩緩走了進來。進了大殿,看到聖上和付公公各自模樣,蕭丞相先在心底叫了一聲奇。
“聖上安好。”蕭丞相道。
“只要你們別一天到晚地拿事情煩朕,朕自然能安好。”
蕭丞相被懟了一下也不生氣,反倒笑著從袖子裡取出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