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安“呵”了一下,就是不搭理顧邵。
說什麼?真要說了,這小子尾巴又該翹上天了。
在鄭先生和系統這兩邊都問不出來什麼,顧邵也死心了。
說到底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小事,即便問不出來也不會影響什麼,如今重要的是他又多了三日的假。
第二日一早,顧邵就隨著鄭先生去了江寧侯府。
江寧侯顧邵也是見過的,頭一次去青山書院的時候,陪著吳澈的便是他這位侯爺叔叔。江寧侯為人親和,沒有什麼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澈的緣故,他對顧邵十分有好感,寒暄了兩句之後便讓吳澈來招待顧邵了,他自己則一直跟鄭先生說話。
顧邵也是好久都沒見到吳澈了,今兒過來還挺高興的,歡歡喜喜地跑過去,然後在看到吳澈拿出幾本書之後笑容漸漸消失。
“吳兄,這大過年的,不至於吧?”
“書不可廢。”吳澈露出了笑容,“再說了,我這些日子又遇到了些疑惑,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如顧兄幫忙看看。”
“我不行的。”顧邵連忙搖頭拒絕。
大過年的,瘋了才讀書吧。
吳澈不由分說地將書塞到他手上:“看都沒看,怎麼能說不行?”
好不容易逮到人,吳澈可不會就這麼讓他矇混過關。
顧邵欲哭無淚。
這個吳兄,什麼都好,就是對待讀書這件事上,未免太過上心。吳澈是上心了,他可傷心了。
好不容的得到的假啊,本想著能吃喝玩樂,結果一來就要看題目。
他也太慘了!
顧邵苦著臉,在吳澈的威壓之下,不得不跟被迫坐下去,同一塊兒琢磨了起來。
一邊的江寧侯看到兩人討論地熱火朝天,很是欣慰:“這兩個,關係可真好。”
他瞧著兩個人臉上一直帶笑,可見說得有多開心。
年輕人,就該這樣,江寧侯覺得自己請鄭遠安和顧邵來府裡,真是請對了。
鄭遠安也點了點頭。
江寧侯又道:“水清自來性子獨,不常跟人來往,在京城裡也沒有多少朋友。難得顧解元不嫌棄他這性子,還肯與他相交。要不然,我只怕他一個人悶出病來。”
自打第一次去青山書院後,他那侄子便對京城的讀書人沒有什麼好感,他幾次三番地勸他出去交友,無奈他這侄子也是個執拗的,看不上的人愣是一個眼神都不給。
長此以往,江寧侯也被他弄得沒了脾氣,只能由著他。好在如今,還有個朋友陪著他,能跟他說說話。
鄭遠安謙虛了一句:“其實那小子的脾氣,也不是個東西。”
“那這可有緣了。”
兩個脾氣都不是東西的人湊到了一起,可不是有緣呢。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