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比了一個刀落的手勢。
吳家娘子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身子,忙不迭地點頭。
顧邵扯了扯嘴角,起身走出屋子,又去了吳家丈夫那兒。
杜縣令也在這兒,他對這吳家丈夫印象還不錯,老實本分,勤勤懇懇,看著就不像是偷銀子的人。
顧邵進來之後,同杜縣令微微點頭以示招呼,便氣定神閒地站到吳家丈夫跟前。
吳家丈夫也在打量顧邵,他壓根不信什麼案子已經破了的話。
顧邵居高臨下:“說吧,銀子藏到哪兒了?”
杜縣令不明所以。
吳家丈夫否定地乾脆:“真不是我偷的!”
顧邵冷笑:“還真是嘴硬。可惜啊,你的娘子已經招供了。她主動供認不諱,說你才是主謀,她只是從犯。還說,你們覬覦周寡婦的家財許久。”
“你是主犯,她是從犯。這量刑自然也各有講究,你做一輩子的牢,她只有做半年的牢,這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呀。”
“你胡說!”吳家丈夫一臉不信,“我家娘子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你是不相信她已經認罪了吧?”
吳家丈夫沒有說話。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顧邵走到牆邊,對著隔壁朗聲問了一句:“吳家娘子,銀子如今可還在你手上?”
“在,在!銀子在呢!”
吳家娘子聽到顧邵在問她,趕忙攥緊了手裡的字。
這字可不能丟。
顧邵回頭,目光逼視對方。
吳家丈夫早到妻子承認的那一刻,兩腿一軟,難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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