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才發現,生活也根本不似她以為的那樣。
她咬著牙握緊了拳。這持家的權利既然接到了手裡,她就不會再送還給別人了,她要成為葉家真正的主母,再不給彭氏生事的機會!
忙忙碌碌間,到了葉夫人的壽辰。
這樣的場合,葉潯雖是待嫁之人,也要去光霽堂賀壽的。再者,今日是好戲開場的日子,她如何也要幫著葉鵬程、彭氏把戲唱完。
徐閣老夫婦都來了,一個在外院,一個在內院。
徐夫人一雙眼始終在葉潯身上打轉兒,坐了一陣子,笑道:“聽說葉府花園裡的景緻很好,我能不能過去看看?”
葉夫人笑著看了看時辰,離開席還有一陣子,道:“也好,我喚人給徐夫人帶路。”
徐夫人笑笑的看著葉潯。
葉潯則在祖母耳邊道:“我外祖母就要到了,我去迎一迎。”
“好,你和之南去吧。”葉夫人笑著拍拍她的手,隨手指了葉浣,“你帶徐夫人去後花園瞧瞧。”
徐夫人目光微閃,葉浣笑容微僵,兩人還是點了點頭。
往外走的葉潯和柳之南對視一眼,笑得意味深長。葉潯悄聲吩咐竹苓:“等會兒你找個由頭,把二小姐支開。”
府邸的後花園,往往是容易出是非的地方。萬一徐夫人臨時變了主意,讓葉浣出點兒什麼事,那麼徐家、葉家就還是要結親。
那可不行。
她不是怕葉浣做人填房受委屈,而是怕葉鵬程就此和徐家搭上關係。
一面往外走,柳之南一面小聲道:“宜室姐這幾日變了好多,話少了,偶爾有些暴躁。她那樣的人,居然開始跟管事擺冷臉發脾氣了。”說著就忍不住笑,“你能想象得出麼?”
葉潯也笑,“回頭我見識見識。”她自然明白,江宜室現在心裡肯定是五味雜陳,極為難受。不論怎樣,夫妻情分是她一生瑰寶,誰想讓她與夫君分離,和要她的命沒什麼區別,突然聽聞這些事,情緒必然會有很大的起伏,要過段日子才能平靜下來。
柳夫人和江氏一道過來了。柳之南對柳夫人道:“您可千萬要把阿潯表姐拴在身邊,不然她可會被人搶走的。”
柳夫人無暇細究原委,只是笑著頷首,“放心,我回府之前,你們兩個都要乖乖地留在我身邊。”
葉鵬程與彭氏留在正房,不時吩咐丫鬟小廝去打聽訊息。
正如彭氏料想的那樣,葉潯那邊毫無可乘之機,徐夫人找什麼藉口都沒用,她只留在柳夫人近前。
徐夫人黔驢技窮,悻悻然地告辭,徐閣老及其二弟徐寄思也打道回府。
淮安侯孟宗揚、長興侯裴奕先後腳來點了個卯,放下賀禮,便以有事為由匆匆離去。裴夫人因著身體不適,不能親自過來道賀,特地命管事單獨送來一份賀禮。
人們都沒想到的是,皇后命內侍來到葉府,賞了葉夫人一柄玉如意,隨後燕王妃也命王府管事送來了壽禮。燕王府管事不無歉意地對葉夫人道:“我家王妃自來不喜這種人多的場合,便沒有親自過來,還望夫人海涵。王妃說,過幾日會過來探望您老人家,與府上大小姐說說話。”
葉鵬程與彭氏聽說之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葉潯何以得了燕王妃的賞識,暗罵老天不開眼——這樣的機遇,葉浣怎麼就不曾得到?
對葉潯的打算是落空了,接下來能指望的,唯有葉世濤夫婦那邊了。
兩人滿心焦慮地等待著,看著天色暗沉下來。
入夜了,重頭戲要開場了。
書文戰戰兢兢地前來回話:“外院有人來報信,說大少奶奶的母親回府路上犯了心口疼的病,去了一位大夫家中診治,大少奶奶已經離府趕去看望。”
葉鵬程與彭氏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