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道:“讓我想想,讓我好好兒想想。”
吳姨娘與代晴出門後,又命丫鬟去告知了葉潯,這才放下心來回房去。
柳之南午睡醒來,去找江宜室說話,卻聽丫鬟說葉世濤回房了,兩人正在商量事情。由此,她又回了錦雲軒,幫葉潯分線繡屏風。
葉潯漫不經心地問道:“宜春侯捱打的事,是你要五表哥做的吧?”
柳之南笑道:“知道瞞不住你,是我的主意。不讓姓宋的掛點兒彩,我心裡的火氣就消不了。可我也是仔細斟酌過的,外人怎麼也想不到柳家會做這種事,這才要哥哥幫忙。換個人,肯定就不會這麼行事了。”
“嗯,也對。”葉潯放下針線,想了一會兒,把葉鵬程、彭氏的打算告訴了柳之南。
柳之南氣得瞪圓了眼睛,“你那個爹還是人嗎?他居然還不死心?!讓祖父把他活活打死算了!”
“那怎麼行。”葉潯叮囑道,“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往後聽我的話,免得橫生枝節。”
柳之南握住了葉潯的手,“你不怕麼?”
“沒什麼好怕的。這件事就由著他們折騰,我們不上當就行了,還能借機給他們一個教訓。雖然做不到一勞永逸,總能保一段日子的太平。”葉潯道,“你先別告訴外祖父外祖母,我和兄嫂一起應對,接下來自有打算。”
柳之南靜靜地思索片刻,點一點頭,“行,我暫且觀望著,你可千萬要保證不出事。”
“嗯,我保證。”葉潯看看時辰,起身道,“你在房裡看看書,我去找兄嫂商量一番。”
葉世濤面色平靜,江宜室則是臉色發白,還沒緩過來。
葉潯問哥哥:“外院的事你來安排,內院的事——”她看向江宜室,“我說,你照辦即可。”
江宜室神色木然的點頭。
“祖母壽辰前,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如此,僕婦亦如此——吳姨娘、代晴那邊我已交待下去了。等會兒我讓房裡的新梅過來服侍你幾日,晚間遇到什麼事的話,她能保你無事。”葉潯走到江宜室近前,笑著搖了搖她肩頭,“你別一副夢遊的樣子行不行?日後對葉浣還要和平日一樣,不僅她,對誰都要一如往常。”
江宜室端起茶盞,連喝了兩口茶,視線有了焦距,眼神變得堅定,“我都記下了,會照你的意思行事。他們竟然起了那樣歹毒的心思,我們就得將計就計,讓祖父祖母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貨色!”語氣鎮定,手卻有些發涼,是真要被氣死了。
三個人商議了一陣子,各自照常度日。
接下來,江宜室著手準備葉夫人的壽宴,自是少不得要柳之南幫襯。有柳之南好話歹話一併說著開解,江宜室心緒平靜了不少,卻是明顯的話少了很多,偶爾會獨自一人呆坐半晌。
對於江宜室而言,當初為著嫁給自己心儀的葉世濤,一早就下定決心包容他的不足之處,嫁過來之後,慢慢的開始不知足,開始與年齡相仿的人攀比,看著別人的夫君進了官場,自己的夫君卻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當真是有苦難言。由此便嘗試著規勸,不成想,勸來勸去,自己不知不覺間變得嘮叨瑣碎,葉世濤卻是一點也不受影響。
可不論怎樣,她知道自己要跟他過一輩子,他是她最在意的人,也篤定他到何時都不會拋下自己。怎麼也沒料到,待她自來和善的婆婆竟起了那樣歹毒的心思,竟要設法將她逐出葉府!
若是葉潯不曾防範,不曾發現吳姨娘和代晴的異狀,他們夫妻不知會落得怎樣狼狽的下場。
以為嫁人只是守著身邊人歡喜或煩惱的過日子,從沒想過自己便是不惹事也會招人算計。
要她離開葉世濤?絕不可能的。那是她要守候一輩子的人。
前兩日只知自己變得面目全非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