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瘋帽喜歡愛麗絲
醜小鴨會變成白天鵝
……
總有一條蜿蜒在童話鎮裡七彩的河
沾染魔法的乖張氣息
卻又在愛裡曲折
川流不息揚起水花
又捲入一簾時光入水
讓所有很久很久以前都走到幸福結局的時刻
……
那晚的清吧意外的滿人,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滿了人,視線交匯成一點,落在那舞臺上一盞燈光打下的身影中。她在光圈中低聲淺唱,啞音和絃,那清潤的女聲透過滋流話筒傳出來的聲音沁人心脾。
而最不令人忽視的她的容貌,在空洞的嗓音中黯淡失色。
他們只聽到她的聲音,聽到那歌曲,卻沒聽到那詞背後的深意。
只有睿智的河水知道,白雪公主是因為貪玩而跑出了城堡,小紅帽郵件抑制自己變成狼的大紅袍。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陰暗面,我們外表美好,壓抑自己的消極情緒,只是不想傷害愛自己的人。
霍綏食指沾酒,在桌面上一筆一劃寫下,蘇花朝。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枚一直貼身帶著的戒指,抬頭,與臺上的人對視一笑。
蘇花朝笑的眼角淚光閃爍。
他知道吶,他一切都知道。
一曲唱罷,掌聲四起。
禮貌的將舞臺歸還,撥開人群,走到她一直盯著的那處。
霍綏靜坐著,嘴裡帶著微微笑意。
蘇花朝不顧眾人的火熱注視,雙手捧住霍綏的臉,直直的吻了下去。
涼風從大門吹來,夜色氤氳。
舞臺轉移到了那方寸角落,空中傳來不知名的花香,裹挾著冬日的凜冽,與滿天白雪的荒蕪。
愛至死方休。
週五很快就到,霍綏收拾好二人的行李,開車去機場。
領了登機牌之後,蘇花朝陪他等著時間。
蘇花朝從包裡拿出一副墨鏡,遞給他:“戴著。”
霍綏不明所以,蘇花朝直接給他戴上,“別笑,嘴角翹那麼上面幹嘛?不是很會繃著臉的嗎,笑什麼!不許笑!給我繃著臉!”
她仔細的觀察了下,“嗯,待會登機之後,就這樣,不許笑,不許做任何表情,就這麼面癱著去洛杉磯。”
霍綏:“……………………”
他伸手拿下墨鏡,蘇花朝撅著嘴,“戴上!”
他直接用墨鏡腳敲她,“待會上了飛機再戴。”
蘇花朝心滿意足了。
消停了沒一會兒,廣播裡就放了登機訊息。
霍綏起身,蘇花朝坐在沙發上,神情懨懨。
他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髮,“走了。”
她把他的手給拍下,從沙發上跳下來,轉身,與他背道而馳,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擺了擺手,“明年見。”
霍綏笑了一下,也沒動,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過了好久,等到她真正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上,他才轉身離開。
不忘記戴上那幅墨鏡。
拿著登機牌走了。
蘇花朝雙手插兜,沒有一絲的留戀,或許她骨子裡就是絕情的人,哪怕竇生再多的傷悲,也不願回頭看他一眼。
連一眼都不願去看。怕自己上前抱住他,低聲祈求,“阿綏,你就再陪我走一段路吧。”
不是不知道他以後還會回來,可這段日子,她不知道該為誰而活。
但她沒有。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求過任何人。
她低頭,把帽簷壓得極低,腳步匆忙的往外走去,一個不小心,卻與人相撞。
蘇花朝連忙道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