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綏:“你沒說。”他咳了下,聲音低沉:“是我追著你去的。”認真的聽,是能聽出有一些的,彆扭的。
但蘇花朝從來都不用認真聽,她能從他的眉眼就能看出他此時的彆扭與,那麼點兒的害羞。她得意的彎著眼:“知道就好。”
霍綏無奈,嘆了口氣。
他怎麼,就這麼憋屈呢?分明不是這樣的。
後來想想,她能多笑一點,也是好的。
算了,就這樣吧。
溫泉會所是霍綏私下的一個產業。
他剛畢業那年,舅舅為了嘉獎他順利畢業,便指點江山,“喜歡哪一個,舅舅送你。”蘇花朝早已見識過隋家人的出手,闊綽又大方,他們對自家人,向來是沒有絲毫的吝嗇。
霍綏低頭,在ipad裡選了許久,最終,選了離市區將近三個小時車場的溫泉會所。
隋舅舅看了下,勸他重選一個,“這地兒都在五環外了。”
霍綏執意要它:“不了,我要這個。”他把平板遞還給舅舅,禮貌道謝:“謝謝舅舅。”
隋舅舅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選個這麼偏的地,但見他喜歡,也沒再多說什麼。沒到一週的時間,溫泉會所的所有人便成為了霍綏。
而那天,蘇花朝的浴室浴缸裡,她被他撞得暈頭轉向,水花四濺的時候,他附耳說:“下次換個大點的地兒。”
“嗯?”
“好舒展。”
就是個溫存的地兒。
但兩人,卻也沒怎麼來著歡/好過。
這些年,工作牽制,生活束縛,兩個人被太多的世俗給羈絆了。
難得偷得浮生,有幾日的閒適。
但到了會所,蘇花朝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在房間裡睡了個昏天黑地。
霍綏處理好會所堆積許久的事務,又在樓下用餐區吃了晚飯,回來的時候,房間裡仍是一片漆黑。
他推開臥室的門,皎潔月光透過落地窗落在那偌大的白色床單上,床頭處的燈光微微泛著昏黃色的光亮,那光亮照射在蘇花朝的臉上,給她攏了一層寧靜美好的感覺。
她入睡時,最宜家宜室。
霍綏很喜歡。
但更喜歡,她張牙舞爪對著自己狂妄肆意的笑。
被子微微滑動,被單下的人伸了手出來,雙眼艱難的睜開,喑啞著聲音,“幾點了?”
霍綏走上前,把滑到地上的被子拉了上去,回她:“七點半了。”
蘇花朝:“我餓了。”
他說:“我給你叫了晚飯。”
她點了下頭,便沒再說話。
霍綏半蹲在床邊,接著柔和光亮看著她。臉頰兩處坨紅,因是剛睡醒,素來散發妖嬈氣息的桃花眼眼中,浮了一層霧氣,頭髮亂糟糟的披在肩頭。
很,鄰家姑娘。
一點都不蘇花朝。
打破一個人美好想象的,大概是那人睡覺時與剛睡醒時的樣子。
很巧,霍綏見過蘇花朝這兩個時間段的所有樣子。
蘇花朝倏地轉頭過來,“你站這兒幹嘛?”
霍綏勾了下唇,“你有沒有想過做一期節目。”
“什麼?”
“女神的卸妝室。”
“啊?”
“真的,挺醜的,像妖精。”
蘇花朝聽懂了他的話,瞬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兩邊的頭髮蓬鬆毛躁的掛著,逆著光,真真好符合了霍綏剛剛說的樣子。
她怒罵:“呸!”
“我要是妖精,也是狐狸精。”
她生氣時候的樣子,也很好看。
霍綏笑了,伸手抓了抓她的頭髮,妥協道:“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