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他結束通話,把手機放下,看到她進來的一瞬,原本提著的心,一下就安了。
他竟然有點害怕她自己回去。
季蕪菁手裡端著兩個盤子,是老闆娘親自做的早餐,兩份三明治。
季蕪菁說:“我覺得腳好了點,去附近走了走,今天周圍的店都關門了,街上車子也特別少,估計大家都待在家裡,忙著過年。”
她走過去,把盤子放在桌上,繼續說:“老闆娘說方便的話,一塊就帶我們回去,坐她的車。我具體問了一下,是去鄉下過年,跟老闆娘的老父母一塊。”
她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神色也沒有異常。
一句話也沒有提及昨天的事兒,好像真的不曾發生。
話音落下,她拿了三明治咬了一口,無聲咀嚼,吞下去後,說:“挺好吃的。”
葉瀾盛沒吃,他飽得很,只拿了根菸抽起來。
季蕪菁覺得那根菸有點兒刺眼,多少有點像隔了夜的事後煙。
她在他身邊坐下來,衝著他攤開手,說:“我也要抽。”
葉瀾盛剜她一眼,沒理。
她就自己去拿,被他無情拍開,“女人抽什麼煙。”
“我也想嚐嚐事後煙是什麼滋味,據說快活似神仙,我還沒體會過呢。”她再次伸手,連三民治也不吃了,跟他玩遊戲似得,各種搶煙。
最後,她成功了,把煙叼在嘴裡,卻沒拿打火機,而是直接摁住葉瀾盛,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對準他的菸頭,借了個火。
女人只要心裡底線夠低,就可以變得很壞,也可以變得騷浪。
她以前抽過,為了葉瀾盛魔怔的時候,每天都心煩,就偷偷摸摸抽過幾次,被他發現以後,他說最討厭女人抽菸,然後她就再沒有碰過。
她的姿勢很像那麼一回事,吐煙的時候,還眯了眼,煙霧緩慢從她鼻腔薄唇中散出來,繚繞與兩人之間。
臉是清純的,行為那個媚,有一種奇特的反差。
葉瀾盛的胸口有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掐緊她的腰。
這人若是壞起來,大概是要被她玩死的。
她挑眉,垂了眼簾看他,眸色涼涼,卻染著淺笑,問:“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他反問。
季蕪菁咯咯的笑,看著菸頭明明滅滅的火,問:“你知道被菸頭燙有多疼麼?”
她笑著,餘光瞥向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而後從他身上退開,把煙滅在了菸灰缸裡。
不過是轉瞬之間,她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冷冷清清,正正經經的季蕪菁一枚。
葉瀾盛怔忪了一瞬,而後迅速回過神,狠狠抽了口煙,懊惱於他竟然被牽著鼻子走了一回。
季蕪菁一個人吃掉了兩個三明治,她腳其實還疼,沒走一步都疼,但疼痛使人清醒,所以她也不管不顧。
十點多,他們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老闆娘去了她的鄉下。
路上兩個人坐的挺開,一左一右,誰也不理誰,各懷心思。
老闆娘自是看出來情況,只能賣力的找話題,給他們介紹自己鄉下,又給他們說了說蘭城的風景名勝,有時間可以去走一走。
葉瀾盛從頭至尾沒吱聲,季蕪菁好一點,還會搭腔,但十分敷衍。
老闆娘的家距離城市不算太遠,三四十分鐘的車程,村莊在山灣裡,一路上,過年的氛圍挺濃的。
進了村子,各種鞭炮聲,時不時響起,路上還能看到小孩子玩鬧。
季蕪菁本就是在鄉下長大的,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這邊比她家坪村富裕多了。
幾乎各家各戶都是自己建造的小樓,老房子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