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個好東西,它可以治癒一切。
慢慢的,季蕪菁做惡夢的次數就少了。
現在會不會做,他已經無從得知了。
季蕪菁覺得冷,可又不想醒,迷迷糊糊睜開眼,葉瀾盛的臉就在眼前,他深邃的眼正看著自己,如夢似幻。
房間裡的燈,葉瀾盛已經開到最暗,那幽暗的燈光,像一層紗一樣,蒙在葉瀾盛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柔的不像真的。季蕪菁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心噗噗跳了兩下,而後不受控制的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親完以後,將腦袋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整個人直接縮排了他的懷抱裡,還自己拉過他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身上,似是提示他把自己抱住。
動作熟練又自然,像是做過無數次同樣的事兒。
緊跟著,她把自己的腳貼在了他的腳上,很冰,她是來取暖的。
這是自然生成的習慣。
葉瀾盛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以後,她嫁給別人時,夜裡睡覺,大概也會如此吧?
想到此處,他有點頭疼,像是被人強行餵了一口玻璃渣子,腸胃劃破,稀碎。可到底也沒有把人推開,只是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朝著自己。
季蕪菁已經再次睡著了,這一次睡的十分安心,嘴角含了笑意,耍了流氓,自己心滿意足了,全然不知自己眼下的處理有多危險。
葉瀾盛越看越惱火,低頭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季蕪菁哇的叫了一聲,膝蓋猛地一抬,撞到了不可描述。
他疼的不可描述。
季蕪菁直接從他懷裡掙開,疼痛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半,直接坐起來,揉了揉嘴唇,又揉了揉眼睛,正要回頭,葉瀾盛手臂一橫,又把她扣了回去。
眼裡透著盛怒,“你找死啊?”
她還有些懵,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眨眨眼,滿眼無知,只嘴唇上火辣辣的疼,告訴她,葉瀾盛咬她了。
光線昏暗,周圍的一切似幻似真,除了疼痛,她感覺一切都像是假的。
夜色,讓一切都蒙上了神秘的面紗,她心跳的有點快,還有些癢,有什麼東西快要衝破防線,擊垮她此刻非常薄弱的意志。
她舔了舔上唇疼痛的位置,弱弱的問:“你咬我幹嘛?”
她又想用手去摸,手指剛碰到嘴唇,就被葉瀾盛一把扣住,摁在了床上。
他下手重了點,季蕪菁有些疼,她皺了皺眉,說:“你弄疼我了。”
“是啊,還有更疼的。”
而後,葉瀾盛沒有什麼顧忌,前一刻還想當個柳下惠,眼下才清楚的發現,他不是這塊料。
他早就爛了,沒必要挽救。
季蕪菁在什麼時候徹底清醒呢,在不可描述的瞬間,醒得非常徹底,可惜晚了。
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人都涼了。
不可描述。
累極以後,他睡著了,睡的很熟。
季蕪菁沒睡,她頭疼欲裂,本身腳就傷了,下床的時候,險些摔倒。
什麼叫擦槍走火,她瞭解了。
她慢慢的走近衛生間,在裡面待了快兩個小時,差點暈過去,洗完以後,墊著毛巾,坐在馬桶上。
第二天,葉瀾盛起的有些晚,起來時,房間裡沒人。昨晚顛鸞倒鳳,他記得房間裡很亂,眼下卻異常的整潔,好似昨夜只是一場較為真實的夢境。
不過他當然知道,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發生的。
手裡還留了餘香的。
他起來,進衛生間洗澡,洗漱完以後,坐在床尾,給季蕪菁打電話。
剛打通,房間門就開了。
是季蕪菁。
她進來看到他在打電話,問:“是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