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
“……什麼？”小警察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是。”許棣棠嗤笑, 自嘲而迅速地說：“被打了去做傷情鑑定的女孩兒是我妹妹, 打人的那個老東西是我們名義上的父親。”
“也是個剛出獄沒幾天, 卻變本加厲有再次犯罪傾向的□□犯。”
“警察同志, 可以繼續做筆錄了麼？”
-
筆錄，鑑定, 去案發地點去證監控, 核對等等忙活到半夜, 程見煙等人才被准許離開，且第二天一早還得再過來。
許棣棠開車來的，先是把熱心腸的證人馮叔送回學校，才掉頭送程見煙回家。
女孩兒蜷縮著倚在車後座，只覺得全身骨肉痠痛。
車內的氛圍比窗外的夜色還要寂靜，更甚至，有種沉靜如水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許棣棠才主動開口，聲音低低：“對不起。”
“來得有點晚了。”
程見煙是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的，但他卻等到女孩兒捱打受傷了，才慢了半拍趕過來。
程見煙微怔，眨了眨眼睛急忙搖頭：“不用道歉。”
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獨立空間的，難道要一個人二十四小時的顧及著另外一個人麼？況且她和許棣棠的關係本身就有點尷尬，還沒有‘要好’到那個地步。
“之前是我說，在許建良手機裡下載了跟蹤軟體。”許棣棠自嘲的嗤笑一聲：“但我沒想到，他換了一個。”
“是我的疏忽，應該道歉。”
許建良偷樑換柱，把安裝了跟蹤軟體的手機留在s省，自己則是前兩天就回來了。
他早就有了訛詐一筆錢的想法，從前天開始就偷偷跟蹤著程見煙尋找她的落單機會，直到今天晚上才終於等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