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貫理智又淡漠的情緒來敘述著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
季匪聽的極其認真,時不時地還點個頭,‘嗯嗯’兩下。
只是他這般模樣讓季易整個人都驚呆了,還以為二叔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才做小伏低的禮貌,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直到他腦袋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欺負同學是吧?”季匪揍了他一下,陰沉著臉色:“誰教你的?反正不是我。”
“……”
這怎麼還著急撇清關係呢?也沒人在乎啊。
季匪滿心委屈,卻不敢吭聲,只能吸了吸鼻子。
“呃,家長不要打孩子。”程見煙只覺得這樣的場景十分尷尬,她連忙提醒:“現在不提倡暴力教育,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協商解決。”
“嗯。”季匪立刻說:“老師說得對。”
大概常年待在部隊的原因,他即使坐著脊背也很直,然而卻不是那種故意做作的硬邦邦姿態,而是很輕鬆,很閒適,微微前傾著身子望向自己時,一雙琥珀色的淺色瞳孔裡凝聚的全是認真。
程見煙莫名感覺被他這一眼燙了一下,匆忙別過頭。
“還有一件事。”她拿出抽屜裡被手帕包著的表,遞給季匪:“在打架過程中這塊手錶不小心被打碎了,兩個孩子都有責任,據說這表有十幾萬,賠錢的話就算只承擔一半責任,可對於普通學生也太不現實了。”
程見煙掃了眼旁邊垂著眼睛的俞秦,只好硬著頭皮提出一個解決方式:“你看看這塊表還能不能修,如果能修,我可以承擔修理費……”
“能修。”季匪掃了一眼,想也不想地說:“這表結實著呢,也就錶盤碎了。”
“也就?”季易在旁邊聽著,實在是受不了的開口叫嚷了:“二叔,這可是勞力士水鬼!”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麼?”季匪聲音一下子降了八個溫度,輕輕掃了他一眼:“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季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