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感,彆著腦袋沒有看他。
杜還笙真的恨不得撕下他那張偽善的臉,說:“監控都擺在眼前你還裝,明明就是你故意摔了嫁禍白唸的!”
白念往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那樣子就是生怕對方又訛他一次。
他惦記著杜還笙的病,趕緊安撫:“別為了我生氣,你身體不好。”
杜還笙抱著手,哼了一聲別過腦袋。
這場鬧劇到現在也差不多了,白唸的態度很明確。
你道歉了,可我不接受。
洛年淚光瑩瑩,看著宴霄說:“小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咳咳,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突然站不穩,要是今天白念不原諒我,我,我會內疚死的。”
宴霄一把攬住他的腰,安撫地在他後背摸了兩下。
轉而皺眉對白念說:“洛年都跟你說了對不起,你為什麼這麼小氣,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他!”
杜還笙聽得太陽穴那個突突,差點沒被氣死。
代入白唸的角度,更是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剛要上前替白念理論,手腕被人輕輕釦住。
紀懷安朝他淡淡一笑,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洛少的一句對不起,原來這麼有分量。能把一件故意栽贓事情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影片監控拍的很清楚,你和白念,是有什麼仇嗎?”
第二句話是對洛年說的。
面前清冷的男人說話時不疾不徐,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洛年的臉瞬間變紅,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就是腳滑了。”
“你知道自己腳滑還說白念推你,你有病啊。”杜還笙扒著紀懷安的胳膊,探出一個小腦袋罵人。
杜遠知手掌抵在眉心,將弟弟拉到身後,眼神警告他不準再說話。
杜還笙嘴巴翹得能掛一個油瓶。
他沒穿書的時候,就對這個洛年討厭的要死,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當面罵他。
他哥還不准他罵。
氣死了氣死了。
作為宴會的主人,更是洛年的未婚夫。
宴霄站出來,語氣不容置喙:“這是我宴家的事,還請各位不要插手。”
顧鏘早就待不下去了,他最討厭這些人仗勢欺人的做派,擰著眉毛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家不原諒還逼著人原諒。”
退役軍人身上都有股正氣,最看不慣宴霄這種富少爺。
“老紀,走吧,再看下去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要動手。
宴霄被說得臉上有點熱,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白念。
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突然間覺得慚愧。
“是宴家對不起你,我會給你一筆賠償金,洛年身體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宴霄這麼傲慢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低頭跟他道歉,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白念輕抿著唇,再也沒有看他。
這是宴霄第二次替洛年跟他道歉,上一次他還買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顏料當做賠償。
而這次,對方直接說給他一筆賠償金。
白念苦笑,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這個人哪有什麼真心,之前對他好的那些事情,都是假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