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笙嘴裡。
是有味道的水，有點甜甜的。
“真是辛苦了，這麼晚了還過來幫我治病。”杜還笙喝了水好一些了，可看起來還是一臉病態。
還沒等段醫生說“不辛苦”，杜遠知低頭一看，剛剛還淚水漣漣的人已經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段醫生舒了一口氣說：“只要醒了就好，應該就是普通發燒，沒有影響到他的心臟。”
杜遠知抱著弟弟的手稍微放鬆了一點力道，只不過眉心依舊緊緊擰著。
醫院門口，因為早早做好了準備，杜遠知一把人抱下去的時候就有人接手。
醫生護士有條不紊對杜還笙的身體進行各方面的檢查。
腳上的扭傷已經處理過了，醫生在上面貼了一副膏藥。
杜遠知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渾身的汗也都被他擦乾淨了。
杜還笙遠和紀懷安一人坐在床的一邊，房間裡只有心率監測儀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你說他遇見顧林了？”杜遠知問。
紀懷安點頭，“他出現在那兒並不意外，畢竟那座山也姓顧。”
杜遠知對顧家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只是一想起顧林在外面的那些流言，靜默的眼底像是深海一樣，看不穿猜不透。
“今天多虧有你在他身邊。”
不然今天晚上，杜還笙就算不死半條命也沒了。
心臟病人發燒可不是件小事。
紀懷安搖搖頭，看著杜還笙，面色沉沉：“我應該寸步不離跟著他的。”
【宿主宿主！！】
【什麼事？】
紅星有點委屈：【我都叫你一晚上了，你怎麼不理我啊？】
【沒空。】
不知道為什麼，小系統覺得今天的宿主特別兇。
【今天白唸對你的好感值加了十點哦~】
紀懷安微微一愣，他和白念今天並沒有任何接觸。
好像只說過幾句話。
依照上一次的失敗經驗，他對白唸的吸引力遠遠沒有到只說幾句話就能加十點好感值的程度。
【為什麼，我和他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系統：【也許是你今天鞋都沒脫，跳進水裡救人的美好品德打動了白念。】
對於紅星的這個說法，紀懷安有點懷疑。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不能打折嗎，比如實現一個心願只要70點好感值？】
系統的眼睛變成兩個紅叉：【不行。】
在失敗中累積經驗，紀懷安只知道白念永遠不會喜歡上自己，所以無論他為白念做什麼，甚至是去死，白念愛的也只有宴霄一個。
可現在，雖然好感值獲取很輕鬆，可是他依舊找不到規律。
見他又沉默了，紅星弱弱地提醒道：
【宿主，杜還笙之所以能穿到這個世界，是因為你在前世以他的名義做了很多善事、為他抄寫經文十幾年。
他在其他平行時空遊蕩了一百多年，才得到這個機會，你千萬千萬不要強制讓他想起前世，不然他會立刻被時空抹殺。】
這些話紅星說了無數遍，他不希望紀懷安的努力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我知道，我會盡快完成任務，讓他有一顆健康的心臟。】
系統有些不忍：【沒有了前世記憶的杜還笙，還是你心裡的那個杜還笙嗎？】
【他就是他。】
......
守了幾個小時，杜還笙的燒終於退了下來。
兩人也稍稍安心，隨便在病房裡找地方睡了。
月亮躲進雲層，不久後太陽破雲而出，房間一片靜謐，細碎的日光碎片照射進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