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好在袁管事恰好在旁邊,及時制止,這才沒有出岔子。”他一臉笑容,看起來和藹可親,此時明明是在責備韓淵,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十分的柔和,就似乎只是在與韓淵說幾句玩笑話。
韓淵急道:“我臨去之時,曾交代過,我回來之前,萬不可上天鍋……!”他還沒說完,小眼睛的袁管事便冷笑道:“大作師,你這話就說差了。你這一去好幾個時辰,難道天鍋房的夥計就都歇下來?你要知道,這些夥計吃咱們的喝咱們,還拿著工錢,怎能讓他們閒下來?”
楚歡聞言,頓時對這袁管事大起厭惡之心,此時卻也看隱隱看明白,這和盛泉酒坊之中,看來也是存在內鬥。
至少現在看來,這袁管事和梁坊主是一夥的,這兩人勾結在一起,顯然是故意要與韓淵為難,只不過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而已。
袁管事冷言冷語,韓淵雖然是老好人,卻也忍不住道:“袁管事,你這話倒是說差了。大夥兒拿的是東家的工錢,吃的喝的也是東家的,什麼時候吃了你的喝了你的?而且我出去也就這麼一會兒,事先也是與坊主打過招呼,這天鍋房的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何必搶的這樣急?”
楚歡聽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所謂的天鍋房是怎麼一回事兒。
韓淵這樣一說,袁管事頓時語塞,臉漲得通紅,梁坊主已經笑呵呵道:“大作師,袁管事也是一時著急,說話糙了些,你不要管他。”瞧向楚歡,笑道:“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吧?唔,看起來很是精神,定是一把好手。”
韓淵這才向楚歡道:“來見過坊主!”
楚歡上前去,也是點頭笑道:“楚歡見過坊主!”他左手右手都拎著包裹,特別是左手,用麻繩栓的五六封點心十分的顯眼。
梁坊主兀自坐在椅子上,打量楚歡兩眼,目光從楚歡手那幾封點心掃過,笑意更濃,他倒是眼見,也瞧出楚歡手裡那幾封點心是出自一品香。
他自然去過一品香,知道那裡除了十二大菜名氣極大,那裡的點心也是上等貨色,瞧楚歡手裡拎的點心,少說也值個三五兩銀子。
他只以為這是楚歡帶來孝敬自己的,看不出這楚歡穿著土裡土氣,卻還是頗為大方,眯起眼睛笑道:“既然是大作師介紹過來,自然是沒有問題。”向韓淵道:“大作師,這樣吧,他初來乍到,讓他往晾堂去做事!”
韓淵忙向楚歡道:“還不謝過坊主!”
楚歡道:“謝過坊主!”
梁坊主擺手笑眯眯地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和盛泉的人,日後跟著大作師好好學,總是能有一番出息的。”向韓淵道:“大作師,你將他安頓一下,明天開始,就讓他開始往晾堂做事就好!”
韓淵拱手稱是,轉身便要帶著楚歡離開,楚歡雖然心中對這梁坊主並無好感,但還是向他微微頷首,轉身便跟著韓淵往門外走去。
梁坊主一時間愣住,忍不住叫道:“等一等!”他只覺得楚歡是不是太過憨直,腦子不靈光,所以忘記將點心留下來。
韓淵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坊主還有吩咐?”
梁坊主目光從楚歡手中點心掃過,笑道:“唔……那個……對了,大東家派了人過來,告訴咱們,八日之後便會親自過來巡視,內窖八日之後也要開窖,你……嘿嘿,你這幾日辛苦些,將新酒都整理一下,開窖之後,老酒出窖一批,這新酒也得往裡面添上一批才成!”
韓淵道:“坊主放心,這事兒我一直記著。按以前的規矩,這次開內窖,大概出酒一千壇左右,如今已經存了近千壇新酒,還有八天的時日,怎麼著也還能出兩百來壇,不會誤事!”
“如此就好。”梁坊主見楚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裡有氣,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揮手道:“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