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點頭,這才轉身便走,梁坊主眼看著楚歡和韓淵離開屋子,那張本來帶著笑意的大肥臉頓時拉下來,眼睛裡顯出惱怒之色。
袁管事在旁看得清楚,知道梁坊主心思,已經靠近過來,壓低聲音冷笑道:“坊主,這韓淵狂妄,想不到他帶來的這個人也是如此的狂妄。坊主給他韓淵面子,讓他帶人進來做事,可是他們卻一點規矩也不懂。”
梁坊主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冷哼一聲,道:“韓淵這是倚老賣老,仗著是酒坊裡的老傢伙,又得大東家信任,那是連老子也不放在眼裡了。”
袁管事急忙湊近過來,眨著小眼睛道:“坊主,韓淵這老傢伙三番五次與您唱對臺戲,長久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如今他又帶了一個小的進來,而且……而且看那小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且不說不知道孝敬,方才連行禮也是不懂規矩,坊主,這樣的人,只怕遲早會鬧出亂子來……!”
梁坊主飲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燈火照在他的臉上,還真是白裡透紅,瞥了袁管事一眼,問道:“那依你之見,該怎麼辦?”
“將他趕出去就是!”袁管事憤憤不平道:“剛才看到他對坊主不敬,小的心裡就是十分的不痛快。”
“趕出去?”梁坊主冷冷一笑:“韓淵得大東家器重,便是老子平日裡也要給他留幾分面子,不好撕破臉面。我既答應讓他帶一個人進來,總不能還沒有待上幾日便將那小子趕走吧?”
袁管事陰笑道:“坊主,趕走一個鄉下土包子,哪裡還用你出手,咱們也不必明趕,這事兒你交給我,小的想法子讓他自己離開就是!”
梁坊主眼睛裡顯出一絲光,嘴角浮起笑容,咳嗽兩聲,故作深沉道:“袁管事,咱們也不是不能容人,只是……只是為了酒坊的前途,裡面可不能有那些不懂規矩的傢伙,你……自己看著辦,但是切莫讓事情太過張揚,總還是要給韓大作師幾分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