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上竟然沾上了血跡。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楚歡,楚歡神情淡定,冷漠道:“記住我說的話,只是你第一次在本督面前亮刀,如果有第二次,我保證誰也救不了你。”
田候顯然很驚詫,問道:“這……這怎麼可能?你的手……!”
琉璃嘆道:“如果楚大人想殺你,你的脖子上就不會只有一道血口了……!”
就在此時,腳步聲響,聽的幾個聲音道:“統領大人……!”
“退出去。”田候厲聲喝道,洞口幾道身影正要進來,聽得田候呵斥,急忙轉身退了下去。
田候看了一下洞內,見到洞內點著火堆,柴火還在噼裡啪啦燃燒著,火堆邊上,支著木架子,楚歡的衣服都是在上面晾著,再看楚歡,此時才注意到,楚歡只穿了一條勁褲,赤著上身,再看琉璃,雖然已經穿上了灰袍,但是灰袍帶著水漬,雖然烏鴉鴉的秀髮已經幹了不少,卻蓬鬆地攏在腦後,燈火之下,看上去慵懶嫵媚,衣衫不整,任誰都能猜到,那件灰袍是匆忙之下才披上去。
田候拳頭更是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轉視楚歡,眼中的殺意更是濃郁,楚歡卻已經淡淡道:“你先退下吧。”
田候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琉璃知道田候在想什麼,但是更知道沒有必要向田候解釋,這樣的情況,越多解釋反倒是越亂,輕聲道:“田統領先出去。”
田候眼中劃過痛苦之色,卻還是問道:“夫人……無恙吧?”
琉璃搖頭道:“只是遇到了陷阱,幸虧公傅大人相救,現在已經轉危為安,你先退下吧。”
田候無可奈何,收起刀,向琉璃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等到田候退下之後,楚歡這才過去撿起了血飲刀,輕嘆道:“夫人,太子將如此高手放在你身邊護衛,對你當真是愛護有加。我只聽說過三刀之名,風將軍的狂刀,馮元破的霸刀都是沒有機會見到過,今日見識到鬼刀,才知道三刀絕非浪得虛名。”
“鬼刀雖然厲害,但是還不是敗在了公傅的手下。”琉璃輕輕一笑,“這樣說來,三刀豈不是還在公傅之下?”
楚歡在火堆邊坐下,他知道有了琉璃的吩咐,田候是萬萬不敢闖進來,反倒是田候在外守護,別人也進不來,擺手道:“夫人千萬不要這麼說,且不說風將軍和馮元破,只田候的刀法,就已經是非同小可,如果不是險中一搏,未必能勝他。”
琉璃嫣然一笑,豔麗奪目,輕聲道:“公傅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楚歡聽她說的俏皮,心中一動,此時琉璃已經披上了外袍坐在火堆邊上,楚歡倒不用背對著她,輕聲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剛才與田候交手,一刀化死,實在驚人,只是我也清楚,幻化四刀,三刀是虛的,用來迷惑人,只有一刀才是實的……!”
琉璃奇道:“那公傅如何判斷哪一刀是實的?”
“其實一開始我也無法判斷,只是夫人的這位護衛,那是有意賣弄,他或許覺得一刀就將我殺了不夠痛快,所以先要折辱於我,打掉我的刀,然後再給我致命一刀。”楚歡身體前傾,輕聲道:“也就在那一刻,我知道實刀是攻我右手,另三刀都是假的,這才冒險一搏,出手攻他咽喉。”
琉璃嘆道:“公傅智勇雙全,田候只是露出了一絲破綻,就被公傅抓住。”
“鬼刀已經如此了得,霸刀馮元破的刀法,卻不知又是如何?”楚歡若有所思。
琉璃道:“公傅方才那一招又是什麼?難道公傅的手,真的比刀還要厲害?”
楚歡方才冒險一搏施展的,自然是羅多傳授的極樂刀法,以手為刀,勁氣傷敵,這是楚歡的看家本事,但有機會,私底下自然是少不得苦練,如今倒已經掌握的十分熟悉。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