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癮……來,握緊你的刀,不要猶豫,本督要是閃躲,就不是父母養的!”
楚歡的面部表情也顯得猙獰起來,他一步步逼近過去,東方信的手竟然開始有些發抖。
一將功成萬骨枯,東方信能坐上今日的位置,雖然有朱凌嶽的提拔,但也與他自身立下的赫赫戰功脫不開干係。
縱橫沙場,東方信沒有少殺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殺人從來都是眼也不眨,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許多被他殺死的人,他甚至都記不清對方長成什麼模樣。
他是從鐵血中走出來的驍將。
可是此時此刻,他的手卻是不由控制地顫抖起來,楚歡個頭不高,長相也說不上英俊瀟灑,但是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任誰見了,都要心虛。
東方信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疤,或許及不上楚歡的一半。
這並非是楚歡技不如人,恰恰相反,東方信此時清晰地明白,眼前這個年輕的總督,也許比自己經歷過的廝殺要多得多,也殘酷的多。
縱橫交錯的傷疤,顯示著這個年輕的總督與死亡親吻過無數次,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裝車!”楚歡再一次厲聲道。
白瞎子一揮手,“裝車!”近衛武士們互相看了一眼,再不猶豫,往車隊那邊過去,那些擋住道路的平西軍將士,此時已經沒有聲息,默默地閃開一條道路,任由近衛武士們從人群中過去。
東方信咬牙切齒,雖然楚歡的胸膛就在他眼前,雖然他衝上前去,就可以出刀,但是面對冷峻如寒冰的楚歡,他終究沒有上前一小步,他的瞳孔收縮,陡然間,調轉馬頭,厲聲道:“走!”再不看楚歡一眼,拍馬而出。
密客
凌晨時分,一間裝飾頗為華美的房內,一張精美的春榻四周,紅絲錦帳圍在四周,從那紅帳之內,卻是傳來男人如牛般的喘息聲和女人嬌媚入股的呻吟聲,紅帳映影,倒是依稀能夠看到裡面乃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床榻邊上,除了被撕扯的殘破的女人衣物,另有隨意拋在地上的鎧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紅帳裂開一條縫,一個白花花的身子從裡面癱軟下來,長髮披散開來,聲音帶著輕顫:“求求你……奴家受不住……爺,你憐惜點……!”
只是她的軟語央求,並沒有見效,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佈滿了汗珠子,又被折騰好一陣子,女人如同爛泥一樣一動不動,雲收雨住,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精壯男子從床榻上跳下來,身上也是佈滿著汗水,斜眼看了那已經如同爛泥般的女人一眼,面無表情,走到房內的桌邊,桌上有一壺酒,男人拿起酒壺,如同飲水一般,一仰首,將壺中酒飲盡,一壺酒盡,男人用手抖了抖酒壺,空空如也,隨手將那酒壺砸在了地上。
“嗆”的一聲響,酒壺粉碎,女人顯然是吃了一驚,抬起頭,撩起烏髮,扯過一件衣裳擋住胸口,這才小心翼翼問道:“爺,你……你怎麼了?”
“少廢話。”男人頭也不回,坐在椅子上,雖然剛剛在女人身上折騰了許久,但是怒氣似乎還沒有消盡。
這是平西將軍府,男人自然是東方信。
他在坤字營被楚歡當眾擊的下不來臺,更讓他憤怒的是,楚歡在坤字營的所作所為,讓他在平西軍的聲望大大受損。
在坤字營的時候,東方信確實想過抓住這次機會,趁亂殺死楚歡,到時候向朝廷稟報,只說是楚歡帶人擅闖坤字營,搶奪物資,激起兵變。
東方信在坤字營猶豫的時候,就是在思考著楚歡之後應當如何交代,當他想明白,想要下手之時,楚歡卻在他發出暗號的一剎那,搶先說出了一番話,那番話說完,坤字營大多數將士對楚歡的敵意已消,東方信知道那時候的形勢,已經不適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