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呆住,就是這一猶豫,竟是來不及躲閃,而對方的大刀已經砍下來。
張瀚魂飛魄散,卻又無可奈何,閉上眼睛,閉目等死。
只感覺到額頭一冷,對方的刀刃已經貼在自己的額頭,他自幼隨父習武,亦曾在沙場廝殺,殺死過不少敵人,可是此時自己卻要面對死亡,肝膽俱裂。
只是等了一下,卻並無痛苦之感,暗想難道死亡竟是並不痛苦,不自禁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眼前那人並沒有將自己的腦袋砍成兩半,對方的刀功顯然是異常了得,堪堪貼在自己的額頭,就收了力氣,只要再往下一些,皮肉之傷必不可少。
那人卻是胡宗茂收下受傷的部將,頭上纏著繃帶,連一隻眼睛也被繃帶纏上,此時看他另一隻眼睛,如同刀子一樣鋒利。
金州眾將本是要衝上來廝殺,可是事情發生的極為突然,而且戰鬥也是在瞬間便即結束,片刻之間,張氏父子都已經成為刀下俘虜,而胡宗茂此時也已經是被控制住,胡宗茂被箭矢射中,已經往跟隨自己的護衛隊瞧過去,卻見到一名長相很樸實的護衛,不知何時已經取了弓箭出來,那一箭肯定是那長相樸實的護衛射出。
見到張氏父子被制,金州眾將哪敢上前,只是呼喝之間,城邊的金州兵也都衝過來,將胡宗茂等一干人全都圍在中間,裡三層外三層,密不透風。
已經有部將厲聲喝道:“快放了張將軍和少將軍,否則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擒下張叔嚴的是一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護衛,只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卻是異常的古怪,通體血紅,就似乎是在鮮血之中浸泡出來。
年輕護衛掃視四下裡金州兵將一眼,將手中的張叔嚴向後一推,兩名護衛已經迅速將張叔嚴架住,那護衛這才收起血紅的刀,淡淡道:“在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之前,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的張將軍和少將軍,必然比我們要先人頭落地,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試一試!”
金州眾將士面面相覷,張氏父子在對方手裡,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叔嚴眼眸子中的震驚之色尚未消散,他的目光緩緩看向躺在地上的胡宗茂身上,冷冷道:“胡宗茂,你這是搞什麼名堂?”
胡宗茂面如死灰,嘆道:“張叔嚴,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你已經投降了楚歡。”張叔嚴雙拳握起,眼中顯出怨毒之色,“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帶人過來坑害老夫?”
胡宗茂道:“張叔嚴,你一向自詡精明,今天是不是也服氣了?”
“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張叔嚴實在想不到,胡宗茂帶來的這群護衛,竟然都是楚軍裝扮,未經一戰,自己便落在楚軍之手,張叔嚴只覺得說不出的窩囊,只是臉上的惱怒之色漸漸消去,變的平和下來,向擒住自己的年輕護衛道:“你們果然是身手不凡,老夫很是佩服,只是你們跟錯了人,莫要繼續錯下去。”
“哦?”年輕護衛含笑道:“張將軍何出此言?”
“楚歡攻下賀州,又能如何?”張叔嚴長嘆一聲,語重心長道:“他在西北折騰不了多久,北山和天山已經結盟,朱總督和肖總督要聯手對付楚歡,你們都是精銳勇士,何必被楚歡牽累?如果你們放了老夫,老夫向你們保證,一定會加官晉爵,從今以後,保你們終身榮華富貴。”
年輕護衛微笑道:“張將軍的條件很誘人!”
“老夫素來信守承諾。”張叔嚴正色道:“你們自己也瞧見了,這裡都是老夫的人,你們走不出蘭嶧城,是想全部死在這裡,還是想要終身榮華富貴,這很好選擇?”
年輕護衛嘆道:“張將軍,你差點說動我了。”
卻聽得不遠處傳來胡宗茂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道:“張叔嚴,不要徒勞無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