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大人說了算。”
他已經知道,今日鬥法,自己已經敗了一陣。
他更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來,就有出爾反爾之嫌,威望必然大大受損,但是他更明白,度支曹主事的位置非同小可,這個位置萬不能有失,無論如何,就算自己丟失面子,那也不能讓楚歡得逞。
楚歡卻已經淡然道:“竇主事,這度支曹可不是菜市場,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今日本官把話擺在這裡,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想留下,度支曹也容不下你。”
“憑什麼?”竇易大笑起來,“就憑你?你不過比我官大一級,就想將我從度支曹逼走?簡直是做夢。”
“不是做夢。”楚歡搖搖頭,神情淡定:“官大一級,那也是你的上司。你以下放上,已經是犯了大罪,而且報賬不清,違抗上命……更是聚眾鬧事,以離開度支曹要挾本官,這一樁樁大罪,你還想善了?”
竇易將包裹丟在地上,抬手指著楚歡,冷聲道:“這度支曹可不是你楚歡的天下,此地還容不得你放肆……!”他話聲剛落,所有人只見到楚歡的身體陡然前欺,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楚歡右手探出,卻已經抓上了竇易的手指。
竇易抬手是以右手食指指著楚歡,此刻楚歡抓住的正是他的右手食指,都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感到手指一陣鑽心劇痛,聽到“喀嚓”一聲響,所謂十指連心,那鑽心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竇易立時慘叫出聲,四下裡眾人都是大驚失色,有些人還沒看清發生什麼事,楚歡一腳踹出去,正中竇易心窩,竇易身體騰騰騰往後連退數步,身後官吏精神叫起,急忙散開,竇易一屁股坐倒在地,心口一時間憋悶不已,呼吸不過來,臉漲得通紅。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雖說各部衙門也少不了明爭暗鬥,但是這種武行上演那可是罕見的很,楚歡出手十分突然,等到竇易跌坐在地,四下裡竟是靜成一片,沒有一絲聲音。
楚歡拍拍手,整了整衣裳,厭惡地看了竇易一眼,嘟囔道:“媽拉個巴子,老子最討厭有人手指著我。”
便在此時,腳步聲響,從院門外湧進一群人來,當先一人正是戶部尚書胡不凡,身邊跟著數名戶部官員,戶部侍郎郎毋虛瞧見院中情景,第一個竄上來,指著楚歡厲聲道:“楚歡,你這是要造反嗎?”
他方才在度支曹院外偷聽院內動靜,感覺到竇易這邊處於下風,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急忙去找胡不凡,胡不凡聽說情況,還真是擔心楚歡將竇易給扳倒,急忙趕過來,一進院子,就看到坐在地上呼吸不過來的竇易。
楚歡見胡不凡等人過來,鎮定自若,心中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知道他們必定是看到竇易撐不住所以才趕過來,上前兩步,拱手道:“卑職見過部堂大人、侍郎大人!”
郎毋虛指著竇易,向楚歡厲聲喝問:“楚歡,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你這是要造反嗎?”
“造反?”楚歡顯出驚詫之色:“侍郎大人何出此言?竇易意圖襲擊卑職,卑職自衛反擊,何來造反一說?”
“襲擊?”郎毋虛怒道:“他何時襲擊你?”
“他探出手指向卑職襲擊,難道是卑職誤會了?”楚歡皺起眉頭:“卑職看他的架勢,倒像是練過指法,所以出手反擊。”
郎毋虛跺腳道:“胡說八道。竇易一介文人,何時練過武功?”
楚歡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道:“原來如此,那是下官誤會了。”隨即又道:“部堂大人,侍郎大人,卑職正要請兩位大人做主,還請兩位大人主持公道!”
竇易終於順過氣來,聽楚歡這般說,幾乎要吐血,他被楚歡踢了一腳,差點踢死過去,而且一根手指指骨完全折斷,此時還是劇痛鑽心,額頭上冷汗直冒,楚歡卻在那邊請求主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