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依然有三人未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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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幕信這一天心急如焚,雖然有人定時送來食物和水,甚至終於有人為他解開繩子,但是大門卻被插上了外栓,從裡面根本無法開啟大門。
他不知道秦羽在外面情況究竟如何,只盼著秦羽早些拿到解藥,能夠早些離開這個和鬼地方。
一想到平日裡不用正眼看自己的林黛兒,侯幕信心裡就很複雜,他對林黛兒冷漠的態度自然是大為惱火,自己身為道使,林黛兒卻不曾給過好臉色,心裡卻是想著要給林黛兒一個大大的教訓。但是腦子裡一浮現林黛兒凹凸有致妖嬈性感的身段和那冷豔的嬌容,心裡更是蠢蠢欲動,對林黛兒的美色大是垂涎。
時間就在侯幕信的焦急等待著匆匆而過,直到這日深夜,坐在屋內焦急萬分的侯幕信終於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湊近過去,只聽秦羽聲音道:“我有事要找道使,你先開門讓我進去。”
守衛聲音道:“黛兒姐吩咐過,沒有她的吩咐,除了魯大哥,誰也不能進去。”
“就是黛兒姐派我來的。”秦羽聲音道:“你快開門。”
“黛兒姐派你來的?”守衛狐疑道。
秦羽聲音傳過來:“你自己問,黛兒姐不就在那裡……!”恭敬叫了一聲:“黛兒姐……!”
侯幕信心中一緊,還以為林黛兒真的在這個時候過來。
猛聽得外面一聲悶響,很快,就聽到門栓拉開的聲音,屋門開啟,秦羽探頭往裡面瞧過來,低聲道:“道使,解藥拿到手,咱們快走!”
侯幕信大喜,也不多言,閃身出了門,瞧見門外的守衛軟綿綿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不由低聲問道:“你……你殺了他?”
“沒有,聲東擊西,打昏了他。”秦羽低聲道:“若是打死了他,回頭事情就不好辦了。”他心裡還想仗著道門的勢力成為歃血會的首領,倒也不敢殺死歃血會的人。
秦羽左右看了看,又將那守衛扶正坐在地上,帶上房門,扣上門栓,守衛背靠屋門,乍一看去,倒似乎是靠著屋門睡覺。
侯幕信鬆了口氣,其實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還不至於要和歃血會結上生死之仇,真要反目為仇,對天門道和歃血會都沒有什麼好處,合則兩利,分則兩敗。
秦羽輕聲道:“道使,解藥拿到手,方才我已經在棚寨裡溜了一圈,大夥兒大都歇下了,咱們快走。”
“往哪裡走?”侯幕信低聲道:“正門是不能走了,那裡有守衛,咱們出不去。”環視左右,身處山谷之中,左右和身後是馬蹄形的山巒,重巖疊嶂,山壁陡峭,黑夜之中,整個山谷倒像是洪荒古獸的血盤大口,將棚寨含在了嘴中。
秦羽道:“道使跟我來。”二人躡手躡腳鬼鬼祟祟離開棚寨,卻是往後山去,行到一處,秦羽指著一處道:“道使,你看,這裡看似陡峭,但是石壁都有踏腳之處,能夠攀爬上去,咱們大可走這裡上山離開。”
侯幕信抬頭看了看,這町山雖然不像許多高山險峰那樣拔地高竄,但是也確實不矮,站在山腳往上看,還真是頗為險峻,不由擔心道:“可有些不安全,要是岩石不穩,一個失手,可有性命之憂。”
秦羽見侯幕信顯出猶豫之色,忙道:“道使,我自個兒已經試過,能夠攀登上去,絕無危險。”又道:“道使,咱們已經打昏了守衛,沒有退路了。”
侯幕信一咬牙,再不多言,點了點頭,秦羽為了表現忠誠,率先上前,貼著陡峭不平的山壁向上攀爬,侯幕信跟在後面,也小心翼翼向上爬。
兩人費了半天的力氣,終於爬上了山頭,月光清冷,山上的樹木密密麻麻,樹影重重,月光透過樹梢撒射進樹林中,光點斑駁,卻十分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