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還真不擔心煮熟的鴨子會飛掉,只是心中的怨怒,卻是不吐不快。
“本將知道,你覺得神衣衛做事,神不知鬼不覺,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羅世恆冷冷道:“不錯,他們確實厲害,本將也確實沒有找到證據。但是沒有證據,就不代表本將不知道是何人下手。”他一雙眼睛充滿怨恨盯著瀛仁:“那天晚上,你擅自離開行轅,也在寶香樓,是不是?若不是鼎兒說到那件事,將你的形貌描述出來,本將還真想不到堂堂皇子竟然去那種地方,此事傳揚出去,哼……!”
瀛仁心中一緊,神情頓時不自然起來。
“你與鼎兒大動干戈,鼎兒更是當夜就出了事,你敢否認此事與你無關?”一想到羅鼎被閹,自己唯一的兒子再也無法傳宗接代,一股深切的仇恨籠上心頭,羅世恆的眼眸子裡更是帶著濃郁的殺機:“除了你手下的神衣衛,誰又敢在雲山府城對鼎兒下手?本將親到現場,竟是查不到一點點蛛絲馬跡,哼,越是如此,便越讓本將知道誰是兇手,不著痕跡,豈不正是神衣衛的做事風格。”
瀛仁雙拳也已經握起,怒道:“羅世恆,你敢對本王下手,可想過後果?”
羅世恆揹負雙手,戲虐道:“本將還真想知道有什麼後果。”
“你……!”瀛仁氣極,抬手指著羅世恆:“羅世恆,你只要動本王一根頭髮,你羅氏一族,滿門抄斬。”
羅世恒大笑道:“瀛仁,本將聽說,你雖然師從徐從陽,但只不過是個不學無術之徒,自以為是個皇子,其實胸無點墨,任性貪玩,今日看來,果然如此。”臉色驟然一冷,冷笑道:“本將此番離開雲山府,都只以為本將是往衛所巡視,沒有人會想到本將來到這裡。你這樣的無能之輩,本將除之,那是為我大秦立功。”猛地抬起手來,沉聲道:“瀛仁,你傷我鼎兒,我便要取你性命!”
楚歡一把將瀛仁拉到自己身後,握刀在前,只准備弓箭射來,揮刀抵擋,然後撤到灌木叢中。
只是他卻也清楚,如今既然被羅世恆和他的部下圍住,今夜想要脫身,機率了了,今夜看來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騎兵們弓弦拉得咯咯作響,羅世恆帶著陰冷的笑意,一步步往後退。
楚歡此時腦中別無他念,越是困境,他越是冷靜,他此時卻是計算著與身後灌木叢的距離,想著對放射出弓箭之後,該怎樣用最快的方式退進灌木叢中。
羅世恆的手正要揮下,忽聽得“嗖嗖嗖”的弓箭之聲響起,羅世恆心中一惱,正想著自己還沒有發令怎地就有人射箭,卻突然聽到身後連續傳來了慘叫之聲,他大吃一驚,回過頭去,卻看到數名騎兵已經從馬上栽倒下來。
第二六七章 擒兇
羅世恆這一驚非同小可,眼看著五六名騎兵已經從馬上摔倒下來,其他人此時哪裡還顧得射箭,紛紛回頭,有人已經高聲叫道:“不好,這裡有埋伏……!”
一時間人叫馬嘶,本來扇形的陣型已經散亂看來。
楚歡也不知道為何會突起如此變故,但是他卻已經抓住對方慌亂的機會,拉著瀛仁重新躲回灌木叢中,耳邊聽到一陣陣慘叫聲響起,也瞥見羅世恆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知道羅世恆的人馬是被另一夥人偷襲了。
羅世恆畢竟不是尋常人物,乃是經驗老到的武將,厲聲道:“下馬,以馬掩護。”
他手下眨眼間已經傷了近十人,其他人迅速下馬,又聽得馬嘶聲起,已經有數匹馬中箭,羅世恆已經縱身躲在一匹馬的後面,從一名部下的屍首邊取了弓箭,黑暗之中,向來箭方向射了過去。
兩邊箭矢紛紛,嗖嗖作響。
楚歡和瀛仁躲進灌木叢,身上少不得被荊刺劃傷許多地方,楚歡的手背上亦是劃出了五六道傷痕,但是此刻事態緊